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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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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靠近他前,阿舟双眼猩红奋力挣扎,锁骨处鲜血不断溢出,玉姈蝶心疼得眼泪打转,忙挤出笑容安抚道:“阿舟,娓娓带你回家。”

玉姈蝶害怕极了,荷花缸中的窦执还历历在目,想到此,她便浑身发麻。

快要触碰到阿舟的那刻,父王一巴掌扇了过来,玉姈蝶毫无防备倒在了阿舟脚下,焦急的阿舟怒吼着不断挣扎。

“朕把你宠成良渚最尊贵的公主,你为了个庄舟,便要忤逆朕,甚至不惜当众...你让朕传言中这十几年的帽子算是戴实了,你像极了你的母后,一样狠心。”

玉姈蝶满眼祈求地仰视着父王,手中紧紧攥住他的龙袍边呜咽道:“儿臣不过,只要一个阿舟罢了…”

“只要一个阿舟…你和你母后,都不要朕,只要阿洲。”

沉默良久,父王低眉垂眸缓缓开口道:“准。”

对于阿洲,玉姈蝶并不生疏,儿时记忆里,父王母后大吵每每提及栀洲,母后病重死前,唤的也是栀洲。

想来,父王虽帝王之躯,终究是个凡人,亦会爱而不得。

婚队随温王胥南珩前往南昭,她尽量让马车慢一点,阿舟少颠一步便少疼一丝。

行至官道,不计其数的流民迁往古迦方向,更有甚者,见其军队面色惊恐抱头护膝蜷缩一团,待看清温王军旗才松口气。

撩开毡帘,望着队伍前马背上的胥南珩,她内心莫名安定,听说这位将军虽杀人不眨眼极为残暴,但爱民如子,想来定是真的。

出了京都,她便以性命要挟,让阿舟上了马车。

“阿兄,我不能随你去虞州赏月了,这些年攒下的银子,你都带走,替我去你故乡赏月、种花、买院子。”

“暗卫,你都带着,能护你一世周全。”

“阿兄可是怪我失信?竟一句也不愿说,罢了,你怪我,原是该的。”

到了南昭,她执意要医官取下他锁骨的铁链并治好,才愿嫁进南昭,可良渚的医只想杀了阿舟,南昭的医又怕得罪主子。

绝食之际,一位骑着汗血宝马威风凛凛如神气小将军一般的男子跃马而下,手里揣着一只刚出炉的荷叶鸡笑意盈盈地走来。

“哭甚?有何难处,我帮你。”

玉姈蝶闻着荷叶鸡的香味抬头,上下打量他片刻后语气低迷道:“你帮不了我。”

世人皆道九皇子与古衡将军乃莫逆之交,名为舅侄,实为知心好友,古时说肯两肋插刀的那种,玉姈蝶自不会自讨没趣平白惹人愤怒。

男子愣了愣,随即笑呵呵道:“你尚未开口,何以见得我帮不了你?”

“世人皆容不下阿舟,古衡将军不杀阿舟便已是幸事。”

她嘴里的“古衡”偏头瞥了一眼佩剑而后顿悟,随即歪头靠向她轻声道:“阿九是个大度的皇子,大不了你嫁给他后,同他撒撒娇,他不会拿你的宦官撒气,也不会杀掉我。”

说完古衡当真唤来南昭医官替阿舟医治,宫中也传来婚期延后的消息,据说,九皇子骑马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公主。

双喜临门。

也不是她心眼不好,但真真希望九皇子死掉,她宁愿做个寡妇回虞州,也不愿从这个牢狱跳进另一个牢狱。

在驿站多待的这半月,古衡日日都来巡视,也都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儿或南昭吃食,给她解闷儿。

十日后,阿舟算是保住了命,她托古衡将阿舟送去了南昭草原,掏出全数安身银留给他,还为他买了个大院子。

回驿站时,温王已在院中恭候多时,一院子黑压压的,站满了侍卫。

当温王余光瞥见古衡身后清廋的玉姈蝶时,她正不安的搓着手指,像个做错事的孩童不敢与他对视。

温王上前一步,慢声细语道:“公主,本王有事相商,还请移步。”

玉姈蝶微微屈身回礼,继而跟随温王进了驿站大厅,约摸一炷香才出来。

出来后,他当着众人的面,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黑线虎牙项链,递给她轻声细语道:“小公主,此物你收好,若有需,以此调令,见它如见我。”

玉姈蝶面对如此贵重之物内心忐忑,即使是他在里屋说了那些话,她也不敢收。

温王从怀里掏出一块绣帕,垫在项链下,放在身旁的木桌上,退后一步辞礼道:“小公主若瞧得上,只当个护身符,若见獠牙害怕,随意找个地儿扔了也成,陛下传唤得急,告辞。”

温王离去后,绣帕边灵蝶绣样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来南昭时,她水土不服呕吐弄脏丢掉的,现已洗净,且熨平整了。

她将牙齿仔细包好,连同那块绣帕,与母后遗物放在了一起。

夜里,温王的人送来了一套更为华贵的婚服,那绣样比良渚的更为精细。

玉姈蝶彻夜未眠,望着窗外的清月思绪缠绕。

翌日清晨,良渚眼线来报: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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