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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灾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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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信刚到郓州的寿张县,离州城须昌不远,虽然暗报里提到过灾况之凄惨,但亲眼见到一路上饿殍遍地的样子着实令人痛心。

哪知这县城外除了灾民一人也无,连刻着“寿张”二字的石碑也有些风化。

一队黑压压的人毫无预兆地赶到,为首的便是宇文信。

而守城的士兵才后知后觉地从瞌睡里醒来。

她特地没有通报当地官员,郓州官员臭名在外,宇文信很想见识一下到底有多臭。

勒令守卫打开城门,宇文信径直到寿张知县府上,期间有人想去通风报信,都被她的亲卫拿下。

街道四周破败不堪,这位知县府门前倒是干净得很。

宇文信出示令牌,门口的小厮想要去通报,被她拦下。

这知县府上打理得好极了,精致的园景,美丽的花卉,隐隐还有丝竹乐声传来。

真不像是小小知县该有的排场。

“刘知县好雅兴啊。”

室内刘知县正同当地豪绅饮酒作乐,左右都拥着柔若无骨的美人,却突然听得这一声。

他心虚了一刻,又恼羞成怒道:“谁在说话!谁这么大胆!”

宇文信的亲卫将门踢开,很快控制住了这些“贵客”。

刘知县还有些不明白,宇文信已经慢慢踱到他的面前,手里握着一柄剑,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位肥胖的县官。

“你……你要干什么!”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干净,只在刀光剑影间,刘知县的头颅落地,在地上滚动了两圈,落到某个乡绅面前。

那双直愣愣睁着的眼睛瞪着那位与他生前关系最好的李老爷。

李老爷顿时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座下的各位乡绅、乐师、美伎都跪下来求饶,一时间磕头的声音格外明亮。

宇文信令人好好盘问他们,有罪的收至大牢,无罪的放走就是,又留下人来控制寿张县衙,马上给灾民发放粮食,顺带清洁街道。

大灾之后往往是大疫,宇文信打算提前提防,以求将伤亡降到最低。

同时,在她有意的散播之下,在她赶到州城之前,“安阳公主手刃寿张知县”一事很快传开,尤其是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

此时的州城

各位世家的家主齐聚一堂,商讨如何对付安阳公主。

“不过是个还未及笄的女子,竟如此张狂!”高老爷义愤填膺,刘知县乃是高家旁支之子,与高老爷来往密切。

宇文信此举无异于是打各位世家的老脸,打得还特别响亮。

郑老爷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茶:“要我说,她就是太嫩了,沉不住气,不足为惧。”

“就是,娇滴滴的公主好好待在京城享福就是了,来赈什么灾啊。”

各位世家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有了最大的依仗郑家老爷发话,他们也就不慌了。

“反正,她一粒米也别想从我郑家拿到。”郑老爷笑眯眯地,昏花老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很显然,这批人低估了宇文信。

当天下午,宇文信赶到州城,她远远地就看见了城门口那群道貌岸然的官员与贵族。

世家们能如此猖狂,大多是因为他们将自己的利益和官员们捆绑在了一起,进而把百姓的衙门变成世家的财门;世家再沆瀣一气,垄断地方经济。

比如这一堆官员,无一不是出自那一堆世家。

“拜见公主殿下。”一群人行礼,为首几个面上带着装出来的憔悴。

宇文信下马车,手上还握着那把剑:“不必拜了,直接汇报灾情。”

据这一群世家官员所说,他们自洪灾开始就开仓放粮,粮食已然所剩无几。然后又打开了自家粮仓,接济难民,现在自家已是揭不开锅了。

他们的话要是能信,那宇文信也不必来了。

“本宫当然知道各位的难处,”宇文信面色凝重,“只是不知城中粮价如何?”

世家老爷们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什么缺粮少粮啊,粮商无奈啊,只好如此啊……

总之就是一句话:粮食大涨价了。

宇文信装模作样地发话:“诸位都如此心系黎民,实是我夏国之幸。

相信各位也都希望百姓能吃上饱饭,若有囤积居奇者,必当会激起公愤。相信不用本宫出手,各位都会帮本宫拔除此等害虫。”

世家官员们连忙称是,一副“天地虽大,黎元为先”的清官模样。

晚上,宇文信以忧心洪灾为由,拒绝了世家们的邀请,且在城门增派大批守卫,防止官员们向外通风报信。

灾民人数庞大且大片良田被水淹没,短时间内无法耕作,即使能开始耕种,一年之内也得不到收成。

她现在正对着各种情报发愁。朝廷发来的赈灾粮草恐怕撑不了多久,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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