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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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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的。

左柚正陪着林桉给毛绒玩具梳毛,她无声观察着林桉越来越顺畅的动作,而后风轻云淡带过,“没什么,就是应激了而已,刚好我暴露在前边。”

担心林桉会因为自己被咬这件事对动物尤其是狗产生恐惧以及排斥,左柚更多提及的是德牧的优点。

“这只狗狗很厉害的,他拿了很多比赛的大奖,长得也很酷,皮毛像是打了蜡一样光滑,桉桉要是有机会见到的话,他一定会保护你的。”

自闭症患者有沟通障碍,因此无论前面左柚说得再多林桉都不做反应,只是在听见自己名字的时候才抬头看向左柚。

左柚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说辞,不过从林桉懵懂的眼神里看,这次又是她自己的独角戏。

但左柚从不把这些看成无用功。

心力交瘁的左师傅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冒险之后终于得以窝在被子里睡觉。

她习惯性侧躺,手脚一定要夹个什么才觉得舒服。

然而今晚注定难眠。不管她再怎么调整,这个睡姿都会压到打针的那条胳膊,从而诱发不愉快的记忆。

左柚抱着枕头换了个方向,回想起德牧朝自己冲过来时狰狞的模样就一阵后怕。

怕什么来什么,当晚她就又看见了这只第一次见面就慷慨赠予她五针疫苗的冠军。

……

周围再次变得像是巨人的王国,盛弈顺从着内心的预感看向自己的手,果不其然,他又变成了毛茸茸。

这次没有吃菌子,入睡前也是清醒的神智,本以为今晚只是个清醒梦,直到视线捕捉到左柚,多次试图醒过来的盛弈无疾而终,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又进入了幻觉。

这次他变成了狗,看来还是咬了左柚的那条德牧。

而左柚在见到德牧的那一刻是崩溃的。白天已经在德牧身上尝到了苦头,晚上就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小鸡炖蘑菇里的菌子是纯天然无公害的好蘑菇,没有像上次一样见到一堆奇奇怪怪的摇摆小猫,说明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做梦的话就好说了,左柚现在还有清楚的想法,说明她可以操控意识使自己从梦中脱离开来。

像是即将超脱地狱得到救赎的苦命人,左柚大笑两声,“来吧,让我制裁这个破梦吧!”

变成狗的盛弈舔舐着前爪,冷眼看着发癫的左柚在原地鬼哭狼嚎。

看来她也意识到了这不是梦。

放弃挣扎的左柚僵滞在原地,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在幻觉中被咬了的话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如果需要打针的话,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叠加吗?

越想越生气,左柚仰天长啸,“太狗了!怎么比盛弈还狗!”

当事狗盛弈:“……”

他抖擞一番身上不存在的浮尘,想去探探左柚的虚实。可他每前进一步,左柚脸上的抗拒就更明显。

于是盛弈退回到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左柚,狗耳朵也始终保持着立着的状态。

他不禁思考,“左柚”的这些反应,是他想象出来的吗?

答案是否定的。两人平日里接触得不算多,更何况在幻觉中,他的潜意识不会如此细化左柚的每个动作甚至是神态。除此之外,两人平时的相处模式一板一眼,他没有过多了解左柚生活中的样子,更不可能捏造出如此生动的形象。

盛弈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她,想要观察得更仔细些。

左柚也在逐渐拉进的距离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德牧的毛发、外观以及姿态都和白天接触到的那只无二,唯一让她感觉到不对劲的是他的眼睛。

一只狗的眼神为什么会透露出一副探究的意味?

莫非是狗成了精,变成了狗人?

一人一狗就这样隔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打量着彼此。

左柚挠了挠隐隐犯痛的胳膊,喉咙滚动一遭,口出狂言壮胆,“你最好别过来,被狗伤过的女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盛弈慢悠悠、小幅度地甩了下尾巴,鼻腔重重哼出一口气,把自己的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幅欠扁的姿态越看越像上次吃菌中毒后出现在幻觉里的那只猫!

左柚扯唇,都说和一个人相处久了各方面都会渗透对方的样子,现在看来,这句话在人和动物之间同样适用。

她不甘示弱地回瞪这只和盛弈七八分像的德牧,试图用眼神碾压住他。

盛弈并不想陪她玩这种幼稚的推塔游戏。他舒展了一下这幅身体,在心里盘算出了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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