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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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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瞳,“城西的事,一字不落全招了。”

“门打开。”池慎说。

庄园就回来的路上,女佣扫干净了血。

佘文知他不喜血腥味,“里面还没打扫……”

“门打开。”又一声已是加重了声音。

他忙侧身开了门,不大的审讯室里,浓厚的血腥味袭来,跟在池慎身后的穆十陵,被味道刺激地耸了耸鼻翼。

“嘁。”

他看过去,佘文眼里的轻蔑大喇喇地摆在他面前。

穆十陵没管他,紧跟在池慎身后三步远处。

被佘文抗回来的男人吊在十字架上,四肢都被钉上了钉子,身上皆是鞭痕和烫伤,已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狼狈的男人听见动静,抬眼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池慎。

虚弱地乞求道:“……放过我,池……先生,求求你……”

没有他的命令,哪怕是全招了,也是酷刑处置的下场。

上京的帮派和警察有关系,没人管得了他们,更别说管治帮派之首的金角翼龙一派。

翼龙凶恶的眼神之上,是男人慈悲的眼眸。

“明理,你算他们之间,跟我比较久的了。”低声下,池慎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池先生……”明理不顾疼痛,往前探了身子,又被身体的折磨拉了回去。

“明理。”

低哑的声音叫他闭了嘴,不再哀求。

“你跟了我几年?”

“池,池先生,有十五年了。”

“十五年……”

池慎走上前,用手杖上的翼龙敲了敲男人的脸。

锐利的线条加重了男人脸上的伤,他却不敢发出半点痛呼的声音。

“你都不肯叫我一声教父。”

明理一惊,忙改了称呼,“……教父。”

按规矩,所有人都得尊称池慎一声“教父”。

背叛他的人,则没有这个资格。

之前是害怕、恐惧、后悔,他不敢再叫那个称呼。

而现在,他以为还有机会。

冰冷刺骨的金角翼龙头离开了脸颊,池慎拿着手杖后退几步,俯视着十字架上的明理,“还有机会的话,就叫池先生吧。”

“教父……教父!”他慌了神,不断唤着池慎。

还有机会,那就说明酷刑逃不掉了。

倘若他命大,能活着挺过酷刑,池慎念在十五年的交情会留他一命,但失去了叫他“教父”的资格,他在城中也活不下去。

池慎抬手,他又立刻止住了声音。

面前的男人转身,拄着手杖一步步离开,他彻底疯了,大喊:“教父!我错了!教父,教父!原谅我吧,原谅我这……”

话没能吼完,嘴里被佘文塞了团布。

“别扰了教父清静。”佘文手里的鞭子换成了小刀,他在明理惊恐的眼神下,甩了个刀花,“念在以前一起喝过的酒,我下手稍微重些,也算对得起你以前效力过帮派的日子。”

在帮里,下手太轻,不给个痛快的,反而是他们瞧不起的一类罪人。

背叛池慎的人不是没有过,像明理这种选对家卖的,还是头一个。

佘文虽不喜背叛池慎的人,倒也是佩服他的胆量,自然下手会更重。

布满满当当地塞住了男人的嘴,一星半点儿的哀嚎都没能从审讯室里传出。

离了审讯室,外面的光景就亮敞了许多。

靠花园的走廊上,能闻到蔷薇的花香。

这让被血腥味刺激过的穆十陵好了许多,他动了动鼻子,不禁露出一个笑来。

“你给我做了这么几年的文职,比起以前,”池慎突然开口,“已经好了许多,倒不用跟佘文置气。”

身为豺狼,却比原型是柯尔鸭的教父还要不耐血腥味,实属不该。

但这也不是佘文以下犯上,老是轻蔑他的理由。

不过穆十陵也没想到教父会注意,便立即应道:“我怎会同小辈置气,教父放心。”

“我不爱管这些事,”阴影没过池慎的脸,“佘文三天两头跑出去喝酒,酒气惹人心烦。”

陪佘文喝酒的对象就那么几个,次数最多的,还得是柴雪,常去听佘文吐槽帮里的事。

酒局柴雪一向是不会拒绝的,连他都有幸跟她喝过几次。

他们是跟柴雪玩开心了,教父三天两头找不见人,生气也正常。

穆十陵听懂话里的意思,连忙答应道:“下次我会让让他的。”

到了书房门口,穆十陵替池慎拉开了门。

趴在地上打盹的雪豹听见响动,睁开了眼,化了形。

她身上搭了条配合兽形制成的宽大毯子,化形后人形都被盖在了下面,半点没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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