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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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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晏后退两步,轻声应着,她往四周一看,才发现院中竟大变样,一改原来的穷酸样,原本搁置在院中的晾衣木杆被收起来了,院子里丛生的杂草也被除尽了,她打眼往屋里一看,竟连屋里的构造都变了。

破烂的木桌换成了上好的红木雕,书架也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放上了各种装饰物,床头甚至摆了个紫漆描金山水纹香几,打眼往里一看,还有个紫檀条桌,靠着窗边,安放着一弦丝雕花架子床。

这是……怎么回事?

“是将军要回来了,”青淮在她身后答道。

文晏朝里走去。

怎么,原主父亲要回来了,所以要临时伪造出一副她过得很好的样子吗?

文晏见青淮还未走,二人气氛有些局促,她转身望向他,“你.......可以走了,”

男人面具下的眸子暗了暗,“我是小姐院里的,”

“前几日我未见过你,”文晏眉头一皱。

青淮挑了挑眉,背在身后的手里把玩着小石子,“今日才刚分配到小姐院里来的,夫人说,小姐身边没个护着的人,不甚放心,”

“之前......不是有个凌风吗?”文晏还记着睁眼时听到的名字,这青淮竟是大夫人派来的,难道是她误会大夫人了?

“他死了,”男人半张面具下的嘴角勾着。

“啊?”文晏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般血腥的事,小姐还是不要知道为好,”青淮手背在身后,双眸透过面具,对上文晏的眼睛,“小姐安心,小的会在暗中保护您,”说罢,他往上一跃,便消失在屋顶,转眼就不见那暗红色的衣角。

文晏本还有些话想问他,但这男子素未谋面,又是大夫人派来的,她还是有些不太敢开口的。不过他方才还救了自己,应当是不坏的罢。

舌根处还有梨花糖的回甘。

想起自己被抢走的银票,文晏便气得胸闷,唇瓣翘起,她只得坐到屋里去了。想来原主父亲快要回来了,自己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些,她只得这样安慰自己。

好在自己的布匹和药膏未被抢走,那群婢女的表面功夫做得虽好,除杂草,换新桌,给了新的暖炉,却未添柴加火,若不是文晏裹着那团布,只怕今夜又睡不了好觉。

次日,文晏被陌生的女声叫醒,“郡主,郡主,该起来梳妆了,”文晏一起来便见视野内有丫鬟围着自己,不是秋雨,而是一个未见过的人,她惊得一下翻起身,紧接着端着衣物首饰的婢女们鱼贯而入,这是文晏穿来第一次体验当郡主的感觉。

文晏不太会装傻,在她们面前还是选择不说话,只任几人摆弄着,不过一会,她便换上了新衣,鬓角两侧的发束被盘起来,肩后的墨发垂下,换了身嫩粉色的襦裙,她本就甚少出门,皮肤被养得白皙,那粉红称得她更加白嫩,婢女甚至为她披了件桃红的大氅,登时便没那么寒冷了,除却手上的创伤,此时便真真是一个将军府的郡主了。

“郡主安好,”那未见过的婢女低眉,“早膳已唤,”

文晏点点头,手指在桌下膝前扣着衣角,有些无措,她本想唤几人离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在心里哀叹着。

好在不过一会,几人自己便出去了,那婢女掩上门,“今日外面甚凉,郡主还是不要出门了,”

门板逐渐被合上,不见几人后,文晏总算是松了口气,趁着屋内无人,她掏出自己床板下的药瓶,脱下自己的步履和罗袜,大夫说早晚各上一次药,看着脚踝处肿起来的伤口,文晏指尖在瓶中的白色膏体上搲了一勺,轻轻涂抹在脚踝处,画圈推开。

门外的侍女转过拐角去了后厨,青淮伏在屋顶,看着那侍女隐于屋下的小动作,几人围在一起,似在往碟子里加什么东西,他眼神暗了暗。

窗板被拉开,寒风透过缝隙刮入,那大氅也未遮住那风,寒流直直地往文晏脖颈里灌,文晏缩了缩脖子,朝风口望去,却见青淮由窗外翻了进来,“你——”

还未等文晏开口,男人已近了身前,大掌捂上她的嘴,“小姐别叫,”

“小姐在上药吗,可要我帮忙?”青淮望向女人手中握着的瓷瓶,伸手想要接过。

文晏长这般大还未与哪个男子离得这般近,听到他的话,手里的瓷瓶都捏不住了,顺着手臂跌落到床板上,咕噜噜地滚到了墙根处。

下一秒,男人忽地靠近,一股松木香将文晏包裹起来,男人的墨发垂在她面前,有力的手臂越过她身前,细长的两指捏起那瓷白的瓶,又递到文晏手中,“小姐,可要拿稳了,”

“好,好,你,你有何事——嘶——”文晏低眉,不敢直视男人的侧脸,慌张之间却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唇,身子后仰了些许,直到与男人有了安全距离。

青淮看着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一副慌乱的样子,他支撑的手臂松开床板,背在身后的手在护腕上有规律地点着,看来,不能逼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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