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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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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曦听完摇了摇头,没有答应柳澈的要求。

“娘子如果遇上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柳澈有些失望,仍向沈知曦释放了善意,“长安百姓皆知国子监在何处,届时你去国子监报上我的名讳,我自会知晓。”

沈知曦看着柳澈离去的背影,只觉莫名其妙,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经过方才的事后,她不敢再拿自己的安危作赌,找了家府衙附近的客栈,订了间最便宜的房。

沈知曦检查好门窗后,长舒一口气,躺倒在床上。她摸了摸肿痛的脸颊,脑中回想起柳澈离去前对自己说的话。

“城南鱼龙混杂,你孤身在此居住,安危没有保障。长安城内有个勤知寺,会接济无家可归之人,娘子在找到亲人之前,住在寺里更安全些。”

她决意第二天去碰碰运气。

勤知寺在长安城内,由公主出资建造,时常会收留些无家可归之人。

沈知曦打听清楚后,来到了勤知寺。谁知正巧碰上公主巡查,寺庙为了保护公主,不对外人开放。

她看着紧闭的寺门,叹了口气,转身正欲离去,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钱已备齐。”

这声音不大,却吸引了沈知曦的注意力,她仿佛又回到了家中出事那日。

淌血的刀刃,父母绝望的目光,以及坚定替自己赴死的宝锦。

沈知曦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拳头捏紧,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

正是当日持刀闯府之人!

和煦的微风吹过沈知曦面颊,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家人的呼救尤在耳畔,自己却只能这么看着,无能为力。她眼中淌出泪来,死死地盯着身穿黑衣的护卫。

“知情人已经妥善处置,不知国师…”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沈知曦才敢哭出声来。

“郎君,国子监已经派人过去。”旺庆将柳澈的吩咐办妥后,问出了自己的不解,“昨日那位娘子已然拒绝了郎君,郎君为何还要告知您的身份?”

柳澈写字的笔稍顿了顿,没有作答。

“郎君为何选她呀?”旺庆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回答,又问了自己的另一个疑问。

“她,很聪明,和聪明人做交易,会简单些。”柳澈没有过多犹豫,便说出了答案。

旺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知道柳澈定然另有打算,没有继续询问,转而关心起他的身体状况。

两人聊了没多久,国子监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郎君,那位娘子现下正在国子监。”

沈知曦在勤知寺外坐了许久,才理清混乱的思绪。

沈家遭遇灭顶之灾之前,曾有一人找上门来,与沈父单独谈了许久,谈话内容沈知曦无从得知。但从后续结果来看,那人所求没有成功。

沈知曦强忍不适,仔细回想那日发生之事,以期想起更多细节。

她记得,那日正是家宴,大家聚在后院花亭,黑衣护卫带人杀了进来。

没有人告知危险来临,沈知曦的心狂跳起来,家中侍卫竟无一人存活……

有人里应外合,提前将侍卫控制,或者用了其他手段,让他们毫无反抗之力!这么简单的理由,竟到今日才知晓。

府中之人皆可信任,她想到了自己随手救回府的乞儿。

原来如此。

沈知曦将一切都串了起来,惊觉自己亦是帮凶,悔恨将她淹没,她无意识攥紧双手,手心沁出血印。

要报仇,得先接近仇人。可那人是国师,位高权重,如何接近?

沈知曦想到了柳澈,或可加以利用。

“我答应你。”

沈知曦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恍惚,她看向面前的柳澈,真的要将无辜的人拉下水吗?她捏紧拳头。

“不知娘子如何称呼?”柳澈如愿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注意到沈知曦有些心不在焉,以为她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担心。

“谢宝锦。”沈知曦听到柳澈的询问,反而镇定下来,她来长安用了宝锦的路引,此刻自然报上了宝锦的名字。

她抬眼看向柳澈,眼中的无措逐渐消失,现在借用借柳家身份,届时及时划清界限,便不会将他们牵扯进来。

“柳遂安,单名澈。”柳澈亦报上自己姓名,为了让沈知曦安心,又安抚许久,确定她情绪好转之后才继续问道,“谢娘子,家人何在?”

“我原是扬州富商家娘子的伴读,八岁时父亲因病逝世,母亲改嫁。夫人怜我孤身一人,将我收为义女,与娘子一同教养。去岁,家中出了变故,我侥幸逃过一劫,但却无处可去,想起我亲生父亲曾说过,有个姑母在长安。”沈知曦顿了顿,将假话揉在真话之中,编造了一个身份,“来之后才知道姑母早搬走了。”

“是我冒犯了。”柳澈歉意地看了沈知曦一眼,“不知谢娘子可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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