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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 were we too afraid(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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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

他从子弹的震慑和呼啸中回过神,女孩正半飘在空中,煞有介事地注视他。

必思答:“虽然事情有一点突然——但是——太宰先生——结婚。”

“诶?”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有没有在这种关键时候出岔子,但是比起犹豫或者谨慎地让她再复述一遍,他绝对要先不知死活地答应下来,“好!”

“……”

她眨巴着眼睛发懵。

太宰:“难道是开玩笑的么?”

——“不是!不是开玩笑的……只是……”

只是没想到他答应得太快了。

她确定自己是喜欢他的,证据就是明明她的尸体被晾在一边僵化,她的心脏却被他说的那些遗言搞得痒痒的,肉麻。

“呃……”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觉得学肥皂剧里那样说一些滑溜溜的话,但是她只有一样滑溜溜的东西,现在就藏在她的口袋里,“给您草莓味的小鱼——结婚不是很重要的事吗?”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还在她手心蹦跶的斗鱼。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真正重要的事啦~”他一边轻率地说,一边捏住蓬蓬裙一样夸张的鱼尾,上牙和下牙抵着鱼头,草莓味的鱼肉在他口腔内散发清凉的腥气。他还发现由于鱼尾太大太长,他居然有五彩斑斓的、古怪搞笑的大胡子了,“这个好有意思,怎么会有草莓味的鱼?”

“主人把一盘草莓放在鱼缸前面忘记吃笑了,草莓烂掉之后小鱼也觉得自己烂掉了,就在水里一命呜呼了——那太宰先生现在在为什么活着,又在为什么死掉呢?”

“还有别的口味的鱼吗?”他本想把斗鱼吸溜地一口唆下去,但是鱼从他的嘴巴里挣脱出来,用宽大的尾巴扇了他一巴掌之后优雅地游回了必思答的口袋里,“在为‘织田作’活着,为‘必思答’死掉——如果只有两个空格的话我会这样填。”

“织田作……织田作……”必思答把这个陌生的名字默念了两次,然后缓缓地摇摇头,“没有别的口味了,世界上好像只有一条小鱼觉得自己是草莓——如果有很多很多个空格呢?如果有整整一张A4纸那么大的空格呢?”

“那就写很大~很大~的‘人’——它为什么这么黏你却扇我巴掌!?”

【人】?

必思答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头脑空白到只剩下一个词了。

为什么是【人】呢?不是【事实】吗?

连太宰先生也不在意【事实】吗?

还是说……太宰先生实在太聪明了,人们的谎言对于他而言太过显而易见,所以无足轻重呢?

必思答:“因为我从来不上嘴吃它,我一般把它浸在味增汤里,它在里面泡汤很舒服,而且我们结婚了,它不会扇打我,只会贴我。”

“……”什么,和一条鱼结婚了?不能接受!怎么情敌还多了一条死鱼啊,“不行!你们现在立刻离婚!”

“太宰先生,冥婚是不能离婚的。”

太宰不满地噘噘嘴:“那我就不和必思答结婚了,我也要这条鱼结婚!”

“它不同意,它说你们口味不合。”

“没有啊,我觉得它的口味很好啊。”

“……大概这就是问题所在吧。”

“那结婚了之后能干什么呢?和一条鱼?”

“能知道它在想什么,能成为心意相通的灵魂伴侣,在灵魂层面构成永恒的链接。”

“比如说,我能知道小鱼的灵魂的一部分已经进入下一个轮回转生成了一只小浣熊,它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是猫,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一只乌鸦,所以它总是在主人的肩膀左右横跳——呃,刚刚发生了紧急事件,它的主人在街上走丢了——”必思答苦恼地叹了口气,把在口袋里乱窜的斗鱼拿出来,漂亮的斗鱼在她的手心上下翻腾,“它一紧张就会这样,总是因为各种小事抽搐,它应该去和水豚讨教一下什么叫做情绪稳定。”

应该是听到了必思答的话,斗鱼情绪异常激动。

——“我没有挑你的刺,我只是在安慰你。”

——“不会的,他不会被砌进墙里的,因为他是在街头走失的,出车祸的几率都比谋杀大。”

鱼立刻在她手上不动弹了。在小动物身上她的安慰总是立竿见影。

见必思答陷入了沉默,太宰露出小气的神色:“你们不说话了吗?把我这个第三者放置在一边很好玩对吧?嗯?”

“……”必思答抬头凝神注视了太宰好一会儿,又低头看看手心已经躺尸了的鱼,她试图把他的神色与“生气”这个词的样貌进行比对,却得不出任何匹配的结论,于是她飘到他跟前,用抚慰的小动物的手法顺他的头发,“别生气了,都是鱼的错,都是它把人看丢了——我不会把太宰先生丢掉的,就算是跟踪、埋伏,就算把所有存在的东西挪开再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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