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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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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向月和李如歌向他们告别,他们的难过与不舍,让向月体会到被别人重视的感觉。这种被牵挂的感觉让向月有种想哭的冲动。

那一刻她走出校门,看着树叶投下的光影,熟悉的学校越来越远,像背井离乡的孩子,那一瞬间就想回去,不想走。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怎么个幸运法呢,大概是自己变得很好也有人很喜欢自己,那样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六月后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聒噪的蝉鸣,她总是想法设法和杨东博聊天,她可能真的把他当岳兆了吧,但是向月只是想和他当很好的朋友,因为他不是他。宛宛类卿这个词总是很适合向月的现状,无论是交的朋友,还是她在人群的第一眼注意的人,都是那样的—清秀挺拔,瘦削的身形,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她总是习惯在人群中找到他的影子,安抚自己铺天盖地的想念。

集训的日子很难熬,画不完的速写,学不会的素描,看不懂的色彩,还有迷茫的前路。姑姑总是会说努力就好,不要想太多。她也好像在忙碌中忘了还有岳兆。

但是在她画不下去默默流泪的时候,她总是想起他说自己一定可以变成画家。向月想,画家和书法家多配啊,他书心中意气,她绘梦中盛华。

她在前进的途中总是忍不住回头看以前,看以前和他的那一点回忆,也会看以前的痛苦以前的幼稚与不堪。

可是一切在那天什么都变了,她清楚记得,那天在夕阳温柔地照射下,她鼓起勇气发信息,她说:最近传染那么严重,你中招了吗?

她关上手机过了几分钟,特别关心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向月一下子站起来,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手抖,即使隔着手机屏幕聊天也会脸红,李如歌听见总是笑话她。她打开聊天界面,

岳兆回:中招了,39度,快死了。

向月心疼,但只是说:我没有,哈哈哈。

他们聊起来了,她知道了父母让他转校,去到了更好的地方,知道了他也走了艺术,只不过他走了演艺这条路。

晚上,向月躺在床上激动,他说你学美术,肯定能画黄图吧,不画可惜了。

向月愣住了,她听见凄厉的哭泣的风,听见自己说别再说了,求你别说了。

岳兆又发来,要是我我肯定会画。

向月没有哭,她依旧抑制自己,陪他聊了一会儿,让他早点睡觉。

李如歌还打趣这么勇敢,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

那种世界慢慢崩塌的瞬间是无声的,她没事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中午岳兆依旧和她说话,他认为自己没说错,她问杨东博,杨东博说删了吧,留着干嘛,你给他画。

那天她没吃饭,她在电话中哭着说自己初中的事,哭着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很温柔,他救了自己没有他怎么会有现在的自己,她第一次这么狼狈,她泣不成声,她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如歌看到看聊天记录的那一刻就炸了,随即她担忧的看着向月,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甚至她都不敢再提起。

向月想原来不喜欢就是这样。我喜欢的真的是岳兆吗?他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吗?

李如歌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考试,知道吗?放弃吧,他真的…不是他”

向月点头,即使在同一个地方同一条路考试,两个人一次也没相遇过。

考完试走在梧桐树的街道,她心里想没缘分就是没缘分,怎么样都是没缘分。

考生们欢呼通过一次人生重要考试,他们在夜幕星河中踏上最后一趟征途。

向月回到家,女王骄傲的昂着头,(姑姑养的高贵小猫),“爷爷,姑姑又去出差了吗?”向月突然出声吓向新生一跳,“小月啊,回来了。累不累,饿不饿?”

“我不饿”向月一边换拖鞋一边对女王说“女王,你是不是胖了啊?”

女王只是高傲的给了她个眼神,果然女王谁都不理。

还有一个月就要回到高中了,她看着特别关心的头像,他说的话像扎在心中的一根刺。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回归那种无神的状态,眼神放空,她听着随机播放的歌,听到一首歌的歌词,她突然就哭起来了,她知道他的好他的坏,但是那个十四五岁的他像是烙印在她的骨血里怎么也忘不掉,她被巨大的无力感包围。

也许岳兆就是她的白月光吧。

白月光就是随着时间和她的不断美化推移,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存在。所以向月也忘了自己喜欢的可能不是完整真实的岳兆。

作者有话说:泡沫碎掉的时候真的好疼,但是那个十四五的岳兆不会变,他依旧完美温柔。向月只是遇见了完整且真实的岳兆。向月难过他什么都不记得,难过他侮辱了自己的梦想,难过他打破了白月光的形象。这也不是岳兆的错,也不是向月的,只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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