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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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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怡刚要一脚踏出栖月楼的门槛,抬眼便看见门外一排华丽的阵仗,珠光璀璨,艳光四射。她回头朝栖月楼的匾额看去,啧啧,一个牌匾也镶金饰玉,大块的金子大块的美玉。眼前,这不知是哪家贵女的排面,倒和栖月楼的珠光宝气格外相配。

萧怡冷哼一声,没打算理会,拔腿便走。

那排面里的一个小侍女见状不乐意了,插起柳腰竖起两道柳眉尖声喊了一嗓子。

“站住!你是哪家的,怎么敢从楼内正门出来!你不知道这是身份贵重的官宦富贾才能出入的门么?就这么大剌剌地出来了,而且见了我们郡主还敢不行礼!”小侍女一边叫骂着,一边挥手遣随从拦住萧怡,要好生教训一番。

萧怡把食盒妥善安放在地,神色轻蔑地抬眼看了看那小侍女,声音懒散问了句,“哦,敢问是哪家郡主娘娘?”她不悦于侍女的无理取闹,多此一问,纯属想知道拥有这种无礼家奴的主人又是什么人。

小侍女快步上前来,堪堪走到萧怡跟前,一双不算大的小眼睛立露出狠毒和骄傲。“瞎了你的狗眼,我们清平郡主你都认不得!你是哪来的土包子要来栖月楼丢人现眼!”一边叫骂着,眼看就要上手给萧怡一个耳刮子。

萧怡随意一个侧身,侍女巴掌落了空,怒火更见长,打算拉上一旁的几个随从帮忙。萧怡又看了一眼这个狗仗人势的貌丑侍女,一瞬间在想她和之前的那个冯大人的马夫会不会是亲戚。

可能萧怡的眼神过于轻蔑和鄙夷,小侍女心里怒火三丈,忍不住又狠狠扬起一个巴掌。萧怡当然识破了她的内心,不但不躲,还提起一身秉气直直地迎上前去。

“啪”的一声巨响,这巴掌到底还是落在了胆大包天目中无人的侍女脸上,须臾便肿起来半寸高。疼痛非常,小侍女竟感到十分头晕,如遭雷劈一般连话都说不出来。

萧怡见状,冷笑连连,“你真如疯狗一般逢人便想咬,纵是你的主子贵为郡主又如何?怎么,你的郡主大人怂恿你出来做一只疯狗了么?这是栖月楼的大门,人家是开门做生意的,我花了钱还不能走大门了么?是你家的什么郡主定下的王法?”

小侍女疼的鼻涕眼泪全出来了,两手捂着肿到寸许的脸颊,恶狠狠地瞪着萧怡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萧怡脸上清冷不耐,心道此女活该,要怪就怪你不懂分寸碰了虎须,更怪你主子纵容下人至此。

陆灿出来便看见这一幕,来的真是好巧不巧,一看萧怡没受什么欺负,早知道就不出来了。萧怡听见身后脚步声,瞥见来人是陆灿随即收回目光,转身取了食盒便要走。陆灿不禁莞尔,这人倒是还蛮有趣儿的。

马车内一直没出声的清平郡主见陆灿将要与萧怡一起离开,心里一急,连忙掀开车帘就要下车。好似腿脚不利一般,有些跌跌撞撞。“泠哥,泠哥!你先别走,我可以解释啊,我不知道泠哥你认识这个公子,并不是存心纵容家奴的!”

萧怡与陆灿双双脚步顿住。萧怡眼含嬉笑地看了陆灿一眼,好像等着看好戏。陆灿听到清平郡主叫他,并不转身,只淡淡道了句:“郡主请自便,灿还有事先走一步。”

萧怡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看看陆灿清冷无情的面庞,又看了看面纱下,清平郡主清泪两行,纤弱的样子倒有几分楚楚可怜。不不,她绝不可趟这浑水,她今晚还有事要办。小心地掀开食盒的盖子看了看,甚为满意,几样精美的菜肴还好端端的在盘子里,丝毫不曾受损。

萧怡略一侧身,将食盒挂于手臂上,双手抱拳就要告辞。哪知一抬眼,楚楚可怜的清平郡主还在痴痴地望着她的泠哥呢,陆灿仿佛什么也感觉不到。气氛好难以言说啊,萧怡觉得此情此景,实在不宜告辞,溜了便好。

于是,她迅速地九头牛也不能拉回地溜了……

一晚上遇到两个狂妄家奴,这实在是倒霉。

她母亲当年客死异乡,生前有愧于父母生养之恩,死的惨烈亦不敢告知家中葬于祖坟。唯有一把骨灰葬在京郊无名山下,希望离父母近一些,多年来只有故友一二前去扫墓。但对于萧怡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去坟前看母亲。

母亲的坟茔立于无名山西南角一棵古榕树下,此处环境清幽风景秀丽,不远处还有一条涓涓流淌的小溪。嗯……母亲一定喜欢这里。儿时闲暇之余,她也曾经常常照着母亲的手札细细描绘母亲的画像,画了许多年。直到有一天,师父看着画像的神情都恍惚了起来,而后赞许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母亲的墓碑是一块沉香木精心雕刻而成,经过了许多年风霜洗礼,木纹仍是深沉润泽,木香古朴浑厚。萧怡随手掀起衣袍下摆,随即席地而坐。将几样精美菜肴整整齐齐地摆放好,又倒上一杯果酒,一时间木香茶香交织,竟叫人疲惫一扫而空。

“娘,女儿来看您了,十六年了我第一次来见您……女儿这些年跟着师父在叠翠峰,师兄弟们都十分关照我,师傅将他毕生所学尽授予我,我获益匪浅,心中万般感激。”不知不觉间,萧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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