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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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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宣华眼瞧离留园没多远了,声音放低下来,“她和福嘉公主交好,福嘉公主和柳延意也算得上是表姊妹,和我家又没什么交集的,你也说她蛮横了,在她眼里这不叫帮,叫尊卑上下顺理成章。不过也是奇怪,你家观容和她俩也是表亲,行事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这句话是在和许观知说,没有将许观知划进表亲一列,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她的母亲并不算是河东柳氏,或者说并不是东都柳氏几个姊妹里的一位。许观容年纪小,说话不管不顾地,上回她落水,许观容直接和在场的长辈揭了底,嚷着说亲眼看到郡主帮着柳四姐姐推了傅二姐姐。

许观知跟在她二人身后,静静地听着傅宣华叽叽喳喳地吐苦水,她没有出声,远处两名侍女急匆匆走来,“傅二小姐,大小姐,三小姐,夫人请几位小姐过去,几家的公子小姐都到了。”

“我们正要去留园,前面引路吧。”观应心里头说不出来的不安,许观知牵住了她的手,说“走吧,三妹妹。”

侍女在前头带路,傅宣华绕到观应另一侧,用手挡住嘴巴,附在观应的耳边轻声说,“嫂嫂说今天方子平也要来,你开心吗?”

观应扭头,傅宣华一脸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观应学着她反问了回去,“秋兰说今天崔四公子也会来,你开心吗?”

傅宣华没等到观应脸红的那一刻,自己倒先羞红了脸,轻轻拍打观应的臂膀,大叫道,“好哇!观应妹妹,你取笑我!”

留园就在留归厅的后面,园中不似问园几乎被湖水占尽,更多的是细水小池,亭台馆榭,松榆之下,重瓣茉莉、狭叶栀子、缀满红花的石榴树、绿篱上攀援不见首尾的凌霄、阶下的碎叶冬青被各色八仙花遮掩得犹抱琵琶半遮面。这时节的留园与宫城里几处园林相比过之而无不及,也难怪柳闻音不去旁的园林设宴,独独定在了定国公府里。

此时女眷都已在留园的亭中闲话,傅宣华这一叫,众人纷纷转过身看向她们,谢初立在一旁汗颜,“小妹失礼。”

萧玉润和柳延意站在亭中,被众人簇拥着,她二人就差把鄙夷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尤其是柳延意斜着凤眼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们,也不用傅宣华和许观知提醒,观应心下了然,站在萧玉润身旁的红衣女子是何许人。

柳延意捏着帕子掩面笑起来,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帕子里冒出来,“宣华妹妹的嗓门大可是在东都出了名的,多亏了宣华妹妹这一嗓子,都不用舅妈说,我们都知道传说里的许三小姐是哪位了。”

许观知和傅宣华大家都认识,唯有观应是个脸生的,大家笑过后都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柳闻音是个惯会做人的,这样的场面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她正要重新将观应介绍一遍,观应却先含笑站了出来,立在阶下,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礼。

“柳四姐姐好眼神,一下子就将我认出来了,观应见过诸位,初到东都,或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柳闻音将观应拉到亭子里,今天来得几乎都是小辈,她也就是做个场子给这些年轻人相熟的机会,于是给观应重新介绍了一遍,“这是康王家的玉润郡主,庆国公府上的六丫头阿婉。这是傅家的少夫人谢初和崔家的三小姐阿盈,我的外甥女延意你既然认识,我就不多说了。”

观应又一一与她们拜礼,萧玉润和柳延意的唇边虽带着笑意,眼里的挑衅是一分半点都不愿意遮掩,王婉先走到观应身边,笑嘻嘻地说道,“我就知道许三小姐是个美人,现在看来,我都有点想当子平哥了。”

“是吧,我就说三姐姐长得好看,竟然有人质疑我的眼光。”许观容一边附和她,一边瞥向柳延意,这个有人无疑说得就是她了。

萧玉润一听王婉所言,当即就在她背后翻了个白眼。

崔盈本就倚栏临水望着远处,见观应施礼,同谢初一起淡淡地颔首回礼后,复又支颐远眺。

柳闻音看在眼里,却说“都是年青人,我呆在这里你们反而拘束,离隅中还有些时候,你们或是闲聊,或是投壶、放风筝,或要推牌九都可以,旁边的水榭里已摆好牌桌,都随意些,就当是在自己家中。”说完转身就去了男宾所在的浮翠馆。

双耳青铜壶就摆在亭中,柳延意随手取来一支柘木矢,眯起一只眼睛,却是直接扎进观应脚下的厎席,她如果再往前投几分,就能直接扎在观应的脚上。

“你干什么!柳延意!”

“柳延意!你什么意思!”

“真是不好意思了,许三小姐,一时失了手,没被伤到吧?”

傅宣华和王婉先站出来质问她,她的投壶之术在东都贵女里出类拔萃,她摆明就是故意往前投的,柳闻意嘴上关怀着观应,却无动于衷立在原地,很是无辜地看着观应。

“你们两个急什么,若是射中了观应妹妹,她自己会出声的。”萧玉润挑眉看向她二人,左右摇晃着手里的柘木矢,只瞄了一眼就投进贯耳,问观应,“你说是吗?观应妹妹。”

观应无奈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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