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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娶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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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未消减,姝已掀开被子下了床,屋内这会儿没人,许是见姝已睡得安稳,大家也都回去睡了。

姝已微微开了点窗缝,屋外一片茫茫雪色。一阵寒气涌入,吹动着屋内还在燃着的炭火。她静待片刻,掀开了手腕上包裹着的布,映着火光端详着,腕上除了腐蚀的伤口,已无大碍。姝已顺手将缠于手上的布条扔进火中,鼻息间仍然能够嗅到浓重的草药味。

屋顶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落瓦声。

姝已迅速地拿起了枕下的匕首,不屑地笑了笑,以她现在的功力,想来偷袭她,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要命。

一人翻窗而入,正巧对上姝已坐在桌前审视的目光。

“你醒了。”男人的嗓音低沉,清淡如雪。

药味随着涌入的风散了些。

姝已见来人是褚翊,放下了匕首,轻轻嗯了一声就再未理会他,自顾自地斟茶喝。

“你的手无碍了?”褚翊见她灵活自如的手,凌厉的眉眼透出一丝诧异。

姝已推了一盏茶到褚翊面前,微扬下巴,抿起唇,未作回答,只这样静静地盯着他。

她已经突破元婴这件事,至今还未有人知晓。如果不是因为有功力保底,她也不敢贸然去将七星蛇毒引到自己身上。

“对不起。”两人对视半晌,褚翊终是败下阵来,微微低头,道了声歉。

“小侯爷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姝已睨着他发丝上的落雪与冰霜,轻笑了一声。

“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责任。”

姝已垂眸,摆弄了一下手腕处的伤,静静地等着褚翊继续说下去。

“还有这次把你的计划打乱了,算我欠你的。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尽快提。”褚翊有些心绪不宁地摸索着茶杯边沿,慢吞吞地端起来一口饮下。好像如此,热意便能回暖全身。

“是我要做的事,与你无关。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没必要把对方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我不会为你做什么,你也不必为我如此。”

“你说的对,是我有些多管闲事了。”褚翊哂笑一声,“但是我真的好奇,颜姝已,你对自己这么狠,真的不怕死吗?”

“虽过程不同,结果还是一样的,不是吗?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死了。”姝已轻叩杯盏,笑得有些疯魔,与往日的颜姝已判若两人。

褚翊怔怔地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

“我本来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你怕了,趁着还未成亲,我给你个远离我的机会。赶快退婚,还来得及。”姝已盯着褚翊那放在桌上,冻红了又在这室内融融暖意下逐渐变白的手,眼看着皮下微微泛起了青筋,嘲讽而又怜悯般地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片刻的寂静后,褚翊突然站起身来,俯下身靠近姝已的脸,用那冰凉的手指轻触着她脸上那曾经被咬伤过的地方,眉眼张扬又肆意,“我的世界也没有害怕二字,我会如期来迎娶你,等我。”

翌日一早。

颜夫人回来时,只见姝已坐在桌前,在晦暗的光线下执着一把匕首,用棉布轻轻擦拭着。

“姝已,你醒了!”颜夫人愣了一霎那,才上前道:“你才刚醒怎么就起来坐着了,还没痊愈,别又冻着伤了风寒,快躺下。”

“娘,我已无碍。”姝已继续擦拭着那把匕首,看起来确实和没事儿人一样。

颜夫人走近,才看到她手腕上的布不见了。

“太好了,唐大夫先前说你这手可能保不住了,可把娘吓坏了。还好无碍,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要去和你爹还有成济说一声。”颜夫人热泪盈眶地抚了抚姝已的手腕,没有碰到伤口,小心翼翼。

提起成济,颜夫人才想起月萤的事。思来想去还是和姝已说一声比较妥当。

“昨日驿馆的小厮送来一封口信,说是你先前和宝源寺的月萤小娘子约定好的,要接她来家中。她约莫是今日傍晚到西街口,让你去接她。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颜夫人不提,她差点忘了,先前说的过几日,如今已经过了有些时日了,月萤应该早就下山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才到,大约是有些事情拖延了吧。

“你这刚醒,就别出去吹风了。正好昨个儿也定好了,让成济去接。你尽管安心在家等着便是。”颜夫人笑了笑,姝已能有朋友,这是件好事。

“好。”姝已爽快地答应了,索性现在也没到月萤要出事的那个时间段,换个人去接也无所谓。

“你的手该好好养着才是,别做这些了。”

“好。”姝已嘴上答应着,动作却未停,手上的伤口依然有些狰狞,她心里清楚,没有血幽的帮助,想要复原几乎是不大可能。

傍晚时分,西街口。人群熙熙攘攘,一片祥和。

月萤搭着香客的马车,到的时辰比预期的有些早。路过西街口牌坊时,月萤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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