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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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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出,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封号镇国清和,封号同年号用同一个字,可见在皇帝心中之份量。

书中描写她长相英气,五官分明,少有女子媚态,亦不妇人之仁,行事果敢狠辣,是个成大事的。她的确野心勃勃,所图甚大。

赵娇来找她的时候刚好陪皇帝在马场跑完马,身上还穿着劲装,她素来不喜哪些繁琐衣饰。秀发也只简单束起,脸上亦未施粉黛,赵娇皮肤很好但不是那种娇嫩的白而是健康的颜色,王梨猜测应该是鲜少待在闺阁之中的缘故。她鼻梁高挺是中原人少有的高鼻梁,王梨突然想起书中好似提过,赵娇的外祖母有一半胡人血统。

她打量王梨的时候眼神戏谑,王梨知晓两人之间有过不愉快,原书中并未细写,只几句话带过,两人年岁相当,王梨曾经是齐宁公主的伴读,在宫中伴读的时候同清和公主有过摩擦,王梨心中叹气,怪不得都说原主蠢笨,那可是真笨,被齐宁公主当枪使,齐宁公主自己嫉妒赵娇受宠爱,但不敢自己主动招惹,便刻意引导王梨出头。原主也是傻别人给她杆子她就爬了。

不过王梨不难想象原主为何是这样的性子,她自幼在广陵长大,身为广陵第一大家族王家家主的嫡女,可以说在广陵她就是公主,也是被父母娇养着长大的,估计当时在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心里,她只是和清和公主之间有些不愉快,万万没有想到若干年后会因此让她丢了性命。

“许久不见,你竟憔悴至此。”赵娇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些许嘲弄的意味。她最讨厌的不是和她作对的人,而是蠢人,王梨恰恰就是个愚蠢的人。

王梨只半垂着眼眸不做回答,赵娇眼睛余光看到了地上凌乱的断布,目光晦涩不明,而后说出的话倒像是在安慰她了。

“倒也不必寻死,毕竟你我之间还是有些交情在的,方才在马场我同父皇提了,此事的确有些细节经不起推敲,但是那侍卫已然畏罪自杀,想查的话现在无从下手,但是若你现在自尽,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的罪。”

王梨着实不知原主犯了何事,她记忆中没有禁足佛堂这一段,原主写下的绝笔信中也只提自己是冤枉的,要以死证明清白,但是对她所犯何事并没有任何透露,倒显得有些诡异,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因为赵娇接下来说的话。

“身为皇后,私通侍卫,秽乱后宫,这份罪你敢咽下,你家族可也敢?一死了之可想过广陵王家的境地?”

私通?秽乱?侍卫?王梨被赵娇多的这番话锤在原地,当即明白过来,怪不得原主在信中只字不提自己犯了何事,生怕看到这绝笔信的皇帝被那几个字眼再次勾起心中怒火。

王梨心思转的快,犯了这事未被废后,皇家顾及面子应会寻一个其他的理由废后,却只将人关在这里,现在听赵娇的意思是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那赵娇便是知情者,或者就是直接动手陷害原主的人,王梨就算在蠢笨,也干不出在宫内给皇帝带绿帽子的事情吧。

要问王梨为何如此如此笃定原主是被陷害的,书中的王梨自幼心比天高,王牧膝下三位嫡子,数位庶子,女儿只得了王梨一位,自幼娇宠,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平生第一次受挫便是入京都随齐宁公主伴读的时候,那段时光让她真正意识到什么是无上皇权,自己在广陵再是豪族也比不过宫内贵人的一句话。

年幼的王梨不识天高地厚,得罪赵娇,被罚跪于文训阁,恰逢当时的皇后就是现在已经被废黜冷宫的孙皇后前来检查公主课业。轻飘飘抬手免了其责罚,那一刻她无比期望权势,无比期望有朝一日这抬手间便能定人生死的人会是自己。

这样一个为追求权力的女子在最好的年华毅然入宫,怎会被什么爱情刺激冲昏头脑,将世人看中的廉耻贞洁都抛诸脑后,书中的王梨或许蠢笨,但绝不是这种恋爱脑。一个侍卫便是长成男妲己也绝对诱惑不了她。

赵娇盯着王梨,她察觉出了王梨有些不对劲,以往只要同自己交锋,她很轻易便能刺激到王梨,令她心生波动,可是她刚才看的分明,王梨只在她提到私通一事的时候有反应,其他时候,都平静的有些过头了。赵娇仔细一想便也不觉得奇怪,人都是会成长的。

但是赵娇此番前来自然是有万全把握王梨会答应此事,她轻步行至王梨身侧,她比王梨高半个头,微微俯身在王梨耳边道。

“能定你生死的是你自己,太子婚事落成则你活,落不成则你亡,至于广陵王家会否受牵连,全看本公主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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