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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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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女有冤情急奏!”

马背上,虞非晚一袭赤色,两条霞帔汇聚于领口,四排明珠并列点缀于边缘。珠光璀璨,如少女眼中眸光。穿书而来,虞非晚咬牙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扬起铜虎软鞭,鞭稍抽打在马腰臀处毛皮上,掀起油亮的毛发与咻咻声响。

快些,再快些!

马背震颤,即便是这大启御赐的赤兔驹,颠得虞非晚浑身发麻,心中的声声呐喊却压下了身体的不适。她还是紧咬唇瓣,在料峭寒风中急促喷吐出团团热气。

赤槐之芯,佐香入毒,掺在寺庙的檀香中,在申屠悯成日起居的禅院中夜以继日地焚燃,若非虞非晚读过原著,如何也想不到人面佛相的小暴君如今已经毒入肺腑。

甬道内,宫人们颔首低眉,任由一声声鞭响回荡在高墙壁间,虞非晚声音不响,却压下了一声声鞭震。

“让开!臣女有事急奏陛下!”

“这是哪家小姐啊,竟敢在这宫道公然策马!”内侍身着三等官服,依着规矩面壁而立,不敢直视身后飞奔而去的女孩。

旁侧身着紫服的一等内侍不屑道:“这位乃太师虞忠独女,虞非晚!只是不知这位如何骑上了这御赐赤兔驹……”

飞身下马,虞非晚头顶结花挑牌晃荡飞扬,牵连得头上翟冠扯起乌丝,压得头皮发麻。好在,得益于原主跋扈的反派形象,虞非晚倒也不急于顾惜自己显贵身份附加的繁文缛节。她肺如吞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必须快些,再快些……这些年的慢性投毒,恐怕小暴君就要撑不住了。

紫檀木扉大开,虞非晚几乎调不过气息,她两步并一步,趔趄着在朝堂之上站定。虞非晚作揖向前,余光瞥向地上跪得笔挺的申屠悯,心头不由得一凛。

她余光扫视而去,朝堂之上,放眼望去全员恶人:昏庸无能的皇帝、荒淫暴虐的太子、笑面虎三皇子以及原主那位奸臣父亲,皆目光如刀,一眼眼剜向眼前唯一跪着的少年。

少年稚气未脱,眉眼处却独添些焚香熏就的佛相,垂眸间,柳叶长眉生入鬓前,尽显鸦羽长睫。殿间光亮熹微,透过少年鼻梁处如雪肌肤,散发着绯色红晕。

长跪对于寺庙里长大的申屠悯来说算是家常便饭,然而,少了蒲团铺垫,冬日里,这僵冷坚硬的玄武岩地板还是令少年额头冒汗。

目睹小暴君申屠悯的惨状,联想起原著中这些人的结局,虞非晚没有丝毫惋惜,若不是她有阻止小暴君黑化的任务,她倒真觉得申屠悯黑化得简直理所应当、大快人心!

原本虞非晚还在为自己的计谋踌躇,如此看来,倒也不差她一个满嘴跑火车的黑莲花了。

然而,事实却是她要顶着黑莲花人设,攻略这位在黑化边缘横跳的未来亡国暴君。

想起自己难度系数满天星级别的穿书任务,虞非晚不由得悲从心生,弯膝扑通一跪,瞬间切换到原主黑莲花自带的演员模式,两行珠泪如梨花带雨,漱漱落下。

扬臂行礼的刹那,虞非晚瞥向一旁僵跪着的少年,少年指尖嵌入掌心软肉,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

小暴君啊,小暴君,你可千万别因此黑化啊!姐来救你了。

虞非晚伏身行礼,心头却像是悬了一柄利刃。只有她知道,常年熏嗅炽槐毒,忍耐至此,小暴君需要克服的不仅是面前的举步维艰,更是病理上难以抑制的躁郁。

虞非晚屏气凝神,将希望寄托在“木鱼”这个穿书后的金手指上,希望真的可以使小暴君向善……

“陛下!臣女虞非晚,有冤情急奏陛下!”虞非晚柔若无骨跪坐在申屠悯身旁,手中悄悄敲起木鱼,开口便是忖度良久的谎言。

虞非晚的骤然闯入,率先引起了原主父亲虞忠的注意。“晚儿?你不在府中好好养病,穿成这样来朝堂作甚?”

身为奸臣太师,虞忠权倾朝野,叱咤一生不曾怵惕,而虞非晚却是他唯一的心头肉。但身为父亲,他却不想叫心肝闺女染指庙堂。

虞非晚起身迎上虞忠关切的目光,却只得在心中苦笑。

对不住了大叔!我知道你疼爱闺女,这魂穿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等我拯救完家国天下就把闺女还你!

简单在心中致歉后,虞非晚深吸一口气,憋着小学时参加运动会短跑的那股劲儿疯狂磕头。

“父亲莫拦我!”虞非晚佯装推开虞忠,一副以头抢柱的气势迸发出寻死觅活的哀嚎。

“臣女虞非晚倾慕七殿下久矣,臣女与七殿下两心相悉,求圣上成全,求圣上赐婚!”虞非晚饱含热泪,俯首帖耳,乍看去,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然而,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下巴都惊掉了,玄武岩地板铺就的朝堂上,气氛降到冰点。

“晚儿,你是何时与七殿下……”

众人皆知虞忠与太子背地里那些牵连,早已默认虞忠站队太子,然而,前一秒太子等人还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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