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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皮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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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去了一趟顾家,想来人也快到了。你既要留下,不如再辛苦一番,去迎一下贵客罢。”

“属下领命。”

李思起身扶着佩刀走了,徒留褚大人对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一切思绪,最后化作一笑。

衙门里尚且在等顾家的人过去旁听,顾五郎已经在许家接替了许平安,正坐在他敲打的矮凳上烧火呢。

锅里炖着的,是瓜皮汤,加的牛小排,也是顾家送的,再由顾五郎守着火,十分完美。

一个籽瓜,许抱月不止克扣了白鹤的瓜皮,连鸡吃的瓜籽也留起来。

籽瓜多汁,中间的汁水倒在锅里,瓜瓤切块待客,还送了一碟教章夫人带回去,虽是这位夫人也是一脸吃瓜的表情。

临走前,她还挽着许抱月的手,眼神瞟着堂屋,无不感慨道:“虽说城门校尉的品阶低了些,但好歹也是个官。我瞧着……也不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你的眼光很好。”

眼光很好许抱月:“……”

可不是眼光好么?顾家最得宠的小儿子,身价比小鹅子不知高多少去了。

送走了章夫人,她回屋去处理剩下的瓜皮。一半用来做汤,一半来凉拌。

许平安倒是争着要来打杂,顾五郎尚且在吃着切好的籽瓜,不紧不慢道:“不就是生火,我替你做便是了。”

此话一出,不说许平安瞪圆了眼,连许抱月都道:“生火这等小事,我——”

“我还是会做的。”顾五郎接道。

被抢了活计的许平安只能闷闷回屋去,许蘅若也陪着。

今早在家,郑夫人为此已经来过一回了。言语不外是奚落之意。

许家的女儿沦落到与守城门的结亲,连带着许蘅若的身价都跌了跌。

许蘅若只是面色淡淡做着针线活,由着她说去。不知妹妹和顾五郎是怎么商议的,但有顾五郎在,妹妹在外头行走,自己也放心些。

郑夫人见许蘅若又是这副模样,说好听点,是清冷孤高;说不好听,便是半死不活的。

她是看着许蘅若出生的,从一个粉糯婴儿到亭亭玉立,无时不刻担心自家的秋兰被比了下去。秋兰与她是前后一个的生辰,名字也是一样的香草。现如今再看,还是自家的女儿胜出许多。许抱月到底是养着农户家眼皮子浅,一点苦都吃不得,一个守城门的都能看上眼;许蘅若再议亲,门第也不能再高过严阁老家去。

郑夫人是满面春风走了,像是打了个大胜仗。

依着规矩,许蘅若也起身送她,一直送到了院门处。在远山的映衬下,她便如丰州大风里的一粒沙。前世在顾家大院里,随它沉随它浮;今世是避开了,可也不知该带着妹妹和平安往何处去。

李思仍在追查窃马案,今日同是骑着马而来,与许蘅若又打了一个照面。

二人同是没有言语,就那样静静对望了一瞬。石屋的烟囱升起了缕缕炊烟,也散出些清香来。

李思高坐在马背上,面容坚毅,而她则像极了南边的柳枝,连马蹄下连绵的牧草都被比了去。

“今日,你家小郎可否能答话了?”

李思冷不丁问道。

正好顾五郎也在里头,许蘅若莫名一笑,只朝他微微行了一礼,又作势请他入内。

李思没看到顾五郎的马,只道他不在。

刚栓了好,从后院进了屋,却听得一道娇斥——

“合着郎君自请烧火是假,偷吃是真。”

而后便是一声低笑。

“平安同我说,烧火时总要替姐姐试新菜,我做的是平安小郎君的活计,自然也是要替他尝尝咸淡的。”

许抱月只一个转身,也不知他是几时取的筷子,伸向大海碗夹了一根瓜条。

籽瓜皮厚实,这瓜条切得如手指一般长,也一样的敦实,嚼着正好。

许抱月训他,也不过是口头上,怒视他时,却见他忽而皱起了眉,不禁令人生疑,“——还真的咸了啊?”

想起了京中的某些污糟事,顾望津又是一顿晃神,在女子的话音回过神来,又是往日里含笑的模样。

许抱月正要拈起一根,顾五郎才慢悠悠道:“不想同是幼弟,往后我也该同平安小郎君多学学才是。”

学什么?

许平安已在外头听到了李思大人的声音,早掀了薄被,理了衣襟下榻来。

——那厮对长姐有心思,他得盯着。

还没盯上一盯,便听到了另外一位狼子的声。

——可恶,家里还藏着一个惦记他另外一个姐姐的人。

同是幼弟,怎么就没人惦记顾五郎的兄长?

*

不管如何,上门皆是客,李思也被招待了一碗消暑的瓜皮汤。

众人认为他定是冷着面谢绝走人,不想却是和顾五郎坐一处了。

然而许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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