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候玩四角游戏的？”

“大概三个月以后吧，当时你正好放假。”即墨礼说道这儿，忍不住吐槽两句，“人死的方式有无数种，何必执着于玩通灵游戏来作死呢？换个死法不好吗？当然我也不是让你去死的意思。”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灵异主播吗？”

即墨礼安静地看着赵轻时，赵轻时的视线聚焦在墙壁上的可达鸭那里，可心思却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她笑了几声，道：“可能你不会相信，但事实就是我需要钱，很需要钱。”

“为什么？”

“做主播是我唯一能有收入的办法，早餐店酸菜馅包子两块钱一个，听着好像不贵，可如果我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呢？最开始想利用互联网挣钱的时候，我试过走搞笑路线、颜值路线这些热门的，可没办法啊，没有人看，所以我抱着拼死试试的心态，做了个玩通灵游戏的视频，你猜怎么着？”

即墨礼深呼吸了一下，道：“一炮走红。”

“可以这么说吧，尝到甜头以后，我又试着发了些其他类型的视频，流量都不好，突然想起来句不太贴切的话，只看美女可能没什么意思，但如果是看有关美女的凶杀案，就会很有意思。我一直都觉得说这句话的人很禽兽。”

“就是个禽兽。”

赵轻时惊讶地看了即墨礼一眼，道：“难得达成共识诶。”

“你为什么会缺钱？”即墨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既然你能看到我的过往，那你大概也知道我爸妈很早就死了这件事吧。”赵轻时的语气与平常比并无什么变化，即墨礼倒是有些怔愣了，因为从最开始，他就一直避免提到这件事，不过看赵轻时的反应，这件事或许没有即墨礼所想的那样困难。

“我爸妈去世的时候，对方确实赔了一笔钱，其实也不算多，二十多万吧，不过在我奶奶手里。”赵轻时停顿了片刻，“我奶奶不太喜欢我，从我做主播挣到钱开始，就已经从我奶奶家搬出来了。”

即墨礼没有追问下去，他想了想，道：“你现在手里有积蓄吗？”

“有，但也不是很多，我们这行没有你像想中的那么赚钱，主要是没法带货。”赵轻时想到这儿，突然笑了，“总不能直播到一半，指着阿飘对观众说‘看到这只阿飘了吗，四十不包邮’吧。”

即墨礼笑了笑，一时间找不出什么宽慰的话，赵轻时倒不是很在乎，好在服务员打破了沉默，将菜一道一道地端了上来。

两人安静地吃完了午饭，即墨礼把赵轻时送到距离学校大概五百米的地方，在赵轻时下车后，若有所思地嘱托道：“认真听课，不要开小差，我时刻关注你的网络动向。”

赵轻时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即墨礼拨通了吕寸的空空机，在这个时间段接到即墨礼的电话，吕寸有点震惊，毕竟这个时间在他们那个时空是半夜。

“你能联系上即墨晨吗？”即墨礼连寒暄都省略了。

“阿晨吗？应该可以，不过现在联系他也没有用，他最近那个研究是封闭性质的。”吕寸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回答，“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算了，你帮我调一份资料。”

“谁？”

“袁丽芬，赵轻时的奶奶。”

赵轻时硬撑着眼皮把余下的几节课听完，她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适合读书，上课听不进去，简直致命。

刚一出校门，赵轻时就看到倚在树下等自己的即墨礼，中午那顿饭是即墨礼请的，赵轻时不太喜欢欠不熟的人人情，想着不如晚上带即墨礼去哪吃个饭。

即墨礼在赵轻时出校门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他挥了挥手上的两根冰棒，依然是上午的那身打扮。

赵轻时小跑过来，站在即墨礼对面，即墨礼把冰棒递给赵轻时，顺手接过赵轻时提在手上的背包，道：“嗯？空的？”

赵轻时翻了个白眼，往家走去，即墨礼笑了笑跟在她身后，将书包单肩背着，叼着冰棒，单手插兜，含糊道：“我有个想法。”

“什么？”

“仔细想了想，未来互联网直播什么的确实是很有市场，这点我得夸夸你，很有战略远光，”即墨礼竖起大拇指，“但是，你这个形式没法带货，还容易出意外，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下转型。”

赵轻时停下脚步，微微侧过些头来，彼时太阳渐渐落山，橘黄的光洒满街道，即墨礼的眼眸似乎都浅了几分，赵轻时瞳孔微颤，快速眨了几下，道：“怎么转型？”

“慢慢来，你可以在平常渗透一些别的内容，在这段时间你有很大的容错空间，挨个试，总有适合你的。”

“所以目前我还可以继续做灵异主播？”

“可以是可以，但有条件。”即墨礼笑眯眯地看着赵轻时，“你直播或者录视频的时候，带我一个。”

赵轻时：“带上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