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平（2 / 3）

把他拉回来。现在放绳的话，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莫老汉家里面还有个老婆和两个小孩，上面还有一对父母，三个兄弟两个姊妹。

这一起过来救人，要是少了一个找谁说理去?

一时间愣是没人敢动。

但莫老汉这一吼，把聂平吼醒了。聂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恢复了点清醒。看着总是差一点的距离，眼里的莫老汉模模糊糊的。除了那句“放绳”外，什么也听不到。只听见河水声，不断灌入耳中。

我没力气了，这样下去我们会越飘越远。

聂平奋力把怀里的陈楚楚一推，感觉还是不够，又补了一脚。

“我可是...赛迦。”聂平朝莫老汉笑了笑，向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小兔崽子别放弃我马上就来救你!”莫老汉抱着陈楚楚。此时的陈楚楚已经完全昏迷过去了。

聂平却什么也听不到，也无法回应，彻底顺着河流一起消失了。

岸上的人们奋力的把莫老汉往回拉终于到了岸边。

大婶开始有经验的抢救。先是人工呼吸，让陈楚楚把水都咳出来。

莫老汉看着河面，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这养育了我们的河啊，怎么就会吃人呢?

他突然急切的吼起来“快跟我去救人!还有个小娃娃冲到下游去了!”

大婶带着陈楚楚先回了家。其余的男人赶紧回村里拿起了钓鱼的工具，网、船，看看能不能把他捞起来。

这个时间点出河可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慎把船一起打下去，说不定就得遭殃了。

天刚明，雄鸡就叫唤了起来。莫老汉坐在家里，眼睛熬的又黑又红，昨个儿找了一夜了，愣是没找到。估计凶多吉少了，也有可能被下游的村救了。抱着这一丝丝期盼，他们迅速报了警。

等陈楚楚醒来，整个人显得憔悴，双目呆滞无神。

“闺女，你醒啦?你家在哪儿？能联系上你的亲人吗?”大婶轻柔的发问，也不敢太刺激她。

陈楚楚努力克制着自己，让自己尽量冷静，开口问“聂平呢?和我一起下来的那个男孩子呢?”

“哎”大婶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没找到呢。”又宽慰起她来“不过别担心，说不定被下游的村子捡了呢?”

说完拿过电话来让陈楚楚联系她的家人。陈楚楚拿过电话，整个手都不可抑制的在颤抖。她不熟练的播下熟悉的号码。

“喂...爸爸, 是我。”

“楚楚?”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楚楚的眼泪完全控制不住的留下来了，声音哽咽住，鼻涕眼泪混合在一起，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

“楚楚?楚楚怎么了。有什么和爸爸讲。”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急切又担忧。

“爸...爸爸”陈楚楚一直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和惊吓，还有对聂平的愧疚。

“我昨天和聂平去河边玩，他掉下去了。”

陈楚楚努力的把话讲清楚，好不容易把事情说完，却一句话也讲不出了，嘴里只剩下了呜咽。

“...... ”电话那头十分安静,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挂了。

“楚楚别担心。爸爸妈妈很快就回去。先把电话给救你的大人。”爸爸在电话那头安慰着陈楚楚。

大婶简单的给陈楚楚洗了个澡，按照楚楚爸爸的说法，把陈楚楚送回了家。

“闺女，无论事情如何。生活总是要过下去的。”大婶有些担心，离开前特意嘱咐了他一句。

陈楚楚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

奶奶见到她回来了赶紧问“你昨天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和隔壁的聂平去玩了。”

看到陈楚楚状态不太对劲，也不敢太苛责她。“你这么小一个娃娃到处跑的话，我们也会担心你的。以后去哪里可以提前跟爷爷奶奶说一下吗?”

陈楚楚听到聂平的名字，心中一紧，聂平... 聂平还在呢。

胡乱的点了点头，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上了锁。

窗帘拉上，房间灯也不开，小小的陈楚楚把自己放进了被子里，任泪水浸润了枕头。

“聂平...”

“爸妈。楚楚怎么样了？”楚楚父母用钥匙拧开了门，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们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两个人脸上满是担忧。

爸爸坐在老人椅上一言不发，满是凝重，双手交缠一起，把脑袋支撑起来。

“老婆，你先去看看孩子?”

妈妈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到陈楚楚房间门口，听见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向爸爸摇了摇头，比划起来。让她自己待会吧。

爷爷奶奶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今天小孙女回来就神色不佳，现在居然两个在外面打工的孩子都回来了。

奶奶试探性的询问“儿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