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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下青衣(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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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花繁出来的本意是想看看,这个田纯准备做什么,看看此人是只想要匣子,还是匣子和人命都想要,谁想看到这么个意外。

田纯杀了手下,匣子也不取了,不多时就带着其他人下了船。

花繁挑眉,转头回房了。

既然田纯没下杀手,她也就没必要动手了。

床上的人大约被她装疯卖傻闹腾得太累了,又喝了酒,这会儿睡得沉,他人长得高,睡觉却是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墨发与白色的衣衫交/缠,像只打盹的黑白色花猫儿。

这样睡姿的人,往往不是颈椎有问题,就是没有安全感。

花繁关上门,过去轻手轻脚地给他把被子盖上,托着下颚笑着又想悄悄去戳他的面颊。

这人醒时一派孤傲逸雅,睡着了倒是像个傻猫。

也不知他自幼与父母走散,吃了许多苦,却是怎么仍生得这般肤色白皙,甚至于碰上去还软软嫩嫩的。

......

月落日升。

流水被朝阳镀上层层金纹,缕缕亮色召入室内。

白愁飞迷迷蒙蒙地睁眼,却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一回想,他昨晚不是趴在床边上睡着了吗?

他一愣,倏然坐起身,就发现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花繁呢?

他能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的症状,那大约就是花繁醒过来后,怕他睡得起来了脖子难受,把他弄上去的。

白愁飞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被子,唇角不由溢出一抹笑意。

这个时候花繁已经在船上的厨房里了,昨夜的饭菜是田纯带的厨子做的,现下他们一行人走了,船家做的早饭实在有点对不起食客。

也不说多难吃,但就是水货熬粥熬出了一股腥气,炸鱼干是隔夜重热的,花繁当时就被这船家整无语了,这古代做运输的是真不走心。

要说吃也是能吃的下的,但想着船上还有三个傻崽子,花繁就花钱借了厨房自己动手了。

谁曾想她回去的时候,温柔已经下船了,而后王小石和白愁飞两个人告诉她,他们是担心温柔武功太差,他们此去苦水铺危机重重,若是照看不好,温柔容易受伤。

花繁愣住,其实他们把温柔带上也没关系,她把温柔牵着就好了,不过都已经走了,那就算了。

早饭花繁煮了海鲜粥,因为男子食量大,加上此去苦水铺必然要动手,会消耗不少体力,花繁又下了面,配上几个油条包子煎鸡蛋和小菜。

一上桌,王小石一愣:“早上就这么多吗?”

花繁:“这一趟过去不知道要拖多久,你们午饭能不能赶上还得另说,赶紧吃吧。”

“花繁说的不错,赶紧吃饭吧,不然待会儿温柔反应过来就该找我们来了。”白愁飞提醒王小石,温柔虽然娇蛮单纯了些,但又不是没长脑子,方才他故意把人气走,那行为只要温柔火气消了稍微一想就知道他是在做戏了。

王小石点头,兀自端了碗面:“也是。”

花繁也坐下来,把一碗粥推到白愁飞面前,“别太急,刚出锅还烫呢。”

白愁飞视线从粥往上,顷刻对上一汪湛湛清泉般的水眸,望进一望无际的温柔,心中似有温热流淌而过。

他自幼与父母走散,四处闯荡游走,还是第一次早晨起来,有人一声不吭地就给他做好了饭。

她每一次都这样,也不多说,只是安静地等在他身后,安静地把他弄上榻,安静地做好饭。

有时候,她其实比温柔更适合温柔这个名字。

......

苦水铺。

一处高台之上,一红衣招展的男子手持一把长刀,大马金刀地坐在上方,其身形稍显清瘦,相貌堂堂,却带着些病容,然其眼神森寒冷傲,又仿佛病的不是他一般。

此人,正是王小石要送的快递的收货人,那位名动江湖的苏梦枕。

在他身侧的灰衣男子,则是随行其的军师杨无邪。

杨无邪弯腰朝坐着的苏梦枕低声耳语:“你在北方杀了辽军名将,这一路南下又挑了六分半堂好几个堂口,这到了京郊啊,咱得低调点。”

苏梦枕神色不变:“我很低调。”

杨无邪当时都被整无语到笑了:“这还低调啊?这红衣招展,大马金刀往这一坐,这不就是天下的霸主吗?”

苏梦枕终于掀起眼帘:“我在这,是想要带匣子的年轻人可以找到我。”

此时,他口中带匣子的年轻人整和白愁飞花繁一同走进苦水铺。

这里满是烟火气,到处是叫卖的摊贩、打铁的、杀烫鸡鸭的、要饭的,甚至街边还有喂马的,烟尘纷纷,还有被风卷上天的干草屑,汗臭味和禽类的屎味儿交杂。

花繁一进来就没注意,差点一脚踩着一坨杀鸡摊旁边的鸡屎,当时整个人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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