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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厄山之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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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藏于西厄山的六派人士全都押上来,待会儿神君要亲自审问。若漏了一个,拿你们的人头补上!” 西厄山圣厄宫前,绝天教右护法辛铭凌然立于石阶之上,看着下方望云台上整齐浩荡的教众,厉声吩咐道。

“是!”底下恭敬应答。

玄洲六派众人被绝天教众推搡着、鞭笞着来到望云台,他们大都被绝天教主费戾天所伤,轻者仙元受损、形体残缺,重者元丹半碎、苟延残喘,只有避于后山的妇孺尚算无恙,仅受了一些皮肉之苦。

辛铭扫视了一下台上或瘫坐、或扶倚着的六派众人,侧身询问下属曲鸿:“六派中人都在这里了吗?”

曲鸿拱手:“禀护法,在教主破护山结界前,属下就带人包围了西厄山,除灵虚派清恒老道、禅隐寺空远和空觉秃驴、昆山派凌渊老贼、天钧阁玄灵子外,六派之人都在这里了。”

辛铭垂目思忖了一会儿:“灵虚、禅隐、昆山那四只老狐狸被神君重创后还能逃遁,着实棘手,倒也不怪你们。天钧阁的玄灵子更是早在我们的人抵达西厄山之前就带着天钧轮逃往极北之地,左护法尚且追之不及……其他三个掌门都看好了吗?”

“多亏了您的神功,焚元派九炼老头、圣厄宫渡厄老尼和天钧阁玄机子三人正在圣厄宫噬魂狱里受冥毒之苦呢。”

“把他们也押上来,等候神君审问!”

“是……”

望云台上,被魔障笼罩着的六派人群中,一个粗衣垢面的小孩儿睁着黑亮的圆眼抬头看向垂首护拥着自己的浑身脏乱的瘦弱男子,不解地低声问道:“娘亲,为什么那些魔头抓了三位掌门仙师,六派中灵虚、禅隐、昆山、天钧的掌门仙师不是已经脱险了吗?”

“瘦弱男子”忙捂住孩子的嘴,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魔教之人与他们相隔甚远,遂蹲下身轻声道:“姝儿乖,切莫让魔教中人发现娘亲的女子身份。”又松开捂嘴的手,答道:“从前娘亲跟随师姐云游玄洲时,曾听说天钧阁的历任掌门都有两位,一人负责掌管天钧阁事务,一人负责操控天钧轮以窥天机。因这两件事一件耗心神,一件耗灵力,二人一百年一换。听这两个魔头之言,想是玄灵子护着天钧至宝逃离了魔掌,现下被抓的应该是掌管派务的玄机子。”

“哦。”姝儿点头,又问,“那为什么他们对禅隐、昆山的仙师出言颇为不敬,却不敢说天钧阁仙师的坏话呢?”

“男子”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年仅九岁的女儿能从魔教之人的对话中听出这些门道,皱眉想了一会儿:“娘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圣厄宫女弟子,怎会懂得那么多?何况自从娘亲有了你这个小机灵,哪里还有精力去关注玄洲时局?”

旁边一个刚运功调伤完毕的少年修士缓缓睁开双眼,他方才静心调息,将母女二人的话听得明白,得知身旁的瘦弱男子乃是一个化了男身的妇人也不见怪,温声解答姝儿的疑惑:“小道友有所不知,绝天教主化骨魔君费戾天追杀禅隐、灵虚和我派的四位仙师时,被空远、空觉二位大师联手的大悲咒印伤了筋脉,受了内伤,又被凌渊剑仙的凌渊剑刺破了护身魔甲,差点儿断了一臂,因此绝天教这些魔徒对三位仙师怀恨在心。”

少年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他们为什么不敢对玄机子、玄灵子两位仙师出言侮辱,在下从天钧阁内门好友处得知,若有人对天钧轮的主人言语不敬,会触动两位掌门的心弦,掌门可利用天钧轮改其命机,轻则一身修为散尽,沦为废人;重则遭功法反噬,身死道消。虽然两位掌门不一定会损耗灵力去对付这些小人,但绝天教魔众本就是逆天而行,对此多少有些忌惮。这些密要只有玄洲六派内门长老和魔教高层知晓,西厄山地处西南清净之地,玄洲消息不甚畅通,你们又是普通弟子,不了解个中内情也情有可原。”

妇人见少年道士面正气清,又对绝天教众口出恶言,且将如此机密之事告知,料他应非内奸,谢道:“多谢道友为我儿解惑。依道友所言,阁下可是昆山派内门弟子?”

少年拱手应答:“在下昆山派凌渊剑仙门下弟子齐惠风。”

“齐小道友竟是昆山派掌门亲传弟子,真是年少有为,失敬失敬!”

“我就是因年纪还小被师兄师姐们护着,不能和他们一起去与魔头们厮杀。魔教入侵时,师父派我安顿年幼弟子。待我安顿好小弟子,跟着其他修为不错的外门成年弟子赶到时,只看见各位长老和师兄师姐们血肉横飞的惨状……”齐惠风泫然欲泣,“后来,我们一行人想去其它门派求援,在路上听说禅隐、灵虚、天钧、焚元四派也被魔教覆灭,派中弟子死伤无数。于是随其他门派幸存的道友共赴西厄山,一为向圣厄宫求援,二为集六派之力抗敌。不想即使六派合力催动护山结界,于清风谷设阵杀敌,还是难逃魔教毒手……”

听齐惠风提及六派惨状,母女二人不禁悲从中来。姝儿吞声落泪,妇人满脸凄苦:“不瞒齐小道友,我夫昨日也于清风谷一役陨身,姝儿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亲,我母女二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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