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比试比试？”

“文若定然不悦，嘉还是玩投壶吧。”几人又玩了几轮投壶，钟繇赢了三轮，荀彧赢了两轮，荀攸赢了一轮，郭嘉却是一轮也没赢。郭嘉倒也十分光棍，酒到杯干，也喝了一肚子酒。

不觉天色已晚。钟繇不胜酒力，率先告辞了，其余几人一道坐车回了荀府。路上郭嘉与荀攸同乘一车。“公达，唐林莫非是阿嫂所扮？”

荀攸点点头，“小叔这个夫人啊，是有些不同寻常，不好针线女红，偏好些江湖事。若是男儿身，定也是个难得的英雄豪杰。”

“的确，女扮男装，竟丝毫不扭捏作态，比男子还要豪迈爽利，倒让嘉也不敢确定了，因而有此一问。倒像这才是真正的唐玲了。”

“这般女子，才能不被压抑，肆意张扬，挥洒自如，并不似寻常闺阁女子，以夫君为天，困于院墙之中，失去自我。小叔心悦之，也不奇怪。”

荀攸又道：“女子并不弱于男子，只是为家庭与后代牺牲了太多，若是男子因此轻视女子，定然会付出惨重代价。”郭嘉深以为然。

荀彧与唐玲同乘，唐玲将发髻散下，脸蛋儿红扑扑的，一双美目望着荀彧，笑道：“夫君看妾身扮男子可像么？”荀彧道：“夫人不但扮的像，举止也像，若非相熟之人，定看不出。”

“我自小被当男儿教养的，从前本以为我一生也不会嫁人的。可后来叔父告诉我，父亲在我两岁时就将我许配了你。”“不错，彧一出生就与夫人定下了姻缘。”

“但我清楚我父早没，夫君形容俊美，才名远扬，荀家家世显赫又是书香门第，众多名门贵女都求而不得，岂是我一介孤女可以高攀的上的？因此叔父安排我来颍川找你时我拒绝了。”

唐玲接着道：“那时我想，父亲定下的荒唐亲事，如何作数。”荀彧笑道，“自然得作数，若不然彧哪里去寻这般美娇娘？”

“人都说荀文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想也如此油嘴滑舌？”“彧心中所想，即宣之于口，绝无虚言。”

唐玲接着道，“何况我父亲是宦官，你娶我就是自甘堕落，与宦官为伍。你原本有大好的前途，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娶我，自毁长城。听闻当时荀家反对的人不在少数，可你竟力排众议，十里红妆，亲自来雒阳迎娶我，听说时我真是吓了一跳。如今回忆起来仍觉不可思议。”

荀彧微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在见夫君之前，我曾想过很多次，我不善针线女红，醉心武学，一心舞刀弄棒，若夫君不喜，该如何自处。可没想到，我想过的办法全派不上用场，夫君竟毫无芥蒂。从那时候起，我就相信夫君定是可以携手一生的人。”

荀彧心中一动，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颊，“与你为伴，此生幸甚。”

唐玲两腮绯红，眼中带着些许醉意，更增颜色，煞是可爱，拢了拢额前碎发，郑重道：“信女对天起誓，会以手中之剑，守护夫君一生一世。”

荀彧伸臂将她揽在怀里，“今生今世，彧亦会护你周全。”

一夜过去。

次日晌午，荀彧派人告知郭嘉，“陈太丘辞世，彧将往吊丧，奉孝可愿同往？”“左右无事，嘉随文若同往。”

数日后，郭嘉与荀彧到了魏郡郎城。只见城中人声鼎沸，处处可见吊孝之人。

“陈太丘享誉盛名，深受士人爱戴，依嘉之见，前来吊丧者应当不下万人。”

“听闻大将军何进亦代陛下遣使吊孝，我叔父慈明先生亦率众官员前来吊唁，加上众人慕名而来，有这些人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