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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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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的人扎帐篷的能力有一手,萧若风夜里巡完营地之后,东方既白已经洗漱完毕坐在营帐里铺好的床榻上,劫海懒洋洋地窝在她身边,行军床不宽,即便没有张开翅膀也躺不下第二个人了。

凌霄则要乖觉许多,小小的身子站在旁边的衣架上闭眼打起了盹。

见萧若风进门,东方既白瞥了眼赖着不肯动的劫海,她看了萧若风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萧若风无奈地扯了扯唇,他总不能被赶出去睡吧。

东方既白等着看好戏呢,自己先舒舒服服地躺下了,随后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萧若风好笑地走上前来,伸手。

闭眼装睡的劫海突然被人抱了起来,一双翅膀下意识地就扇了扇,尖尖的脑袋转了一圈,琥珀色的雕眸看见了离它越来越近的帐门,立刻不客气地啾啾叫了起来。

萧若风微笑着掂了掂它的爪子,“既白睡相不好,我们去别的地方睡。”

劫海:?

东方既白:?

一人一雕就要掀开帐帘出去的时候,东方既白喊住了他,一双蓝灰色的眸子忿忿地瞪着他的方向,“你们走了,谁给我暖床?”

萧若风抱着被挟持的劫海转过身,微笑地问:“东方姑娘要谁来暖床?”

劫海闻言伸长了脖子,黄澄澄的眼睛瞅着它的主人。

东方既白:……

片刻之后,她拉过被子蒙头钻了进去。

萧若风看着那快速拱起来的小鼓包,有些哭笑不得,他捏捏劫海的爪子,“看来东方姑娘谁也不要。”

劫海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一双雕眸却转了转,如果它能翻白眼的话,这会儿早就翻到天上去了。

整个蜷在被窝里的东方既白察觉到被角被掀开,露出了一丝光亮,她懒懒地抬了抬眼,只见一张俊逸的面容和一个毛溜溜的雕头朝她看来。

唇角蓦地往下一垂,她劈手夺过被掀开的被角,再次压得严严实实的。

隔着厚实的棉被,萧若风的低笑传来,“完了,不高兴了。”

劫海附和地啾啾一声。

眼见床榻上的人快把自己裹成一个茧,萧若风好笑地使力抓起被子抖了抖,底下的人自然而然地露了出来,为了避免东方姑娘跟他抢被子,人影一露出来的时候他就松开被子伸手环住她的腰,精瘦的身躯也随之躺到了她身后。

东方姑娘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我睡相不好你还上我的床?”

“一个人睡的东方姑娘睡相的确是不太好,但两个人的时候……”萧若风缓缓握上她揣在怀里的手,附耳轻声道,“可、乖、了。”

头顶忽然罩下了一片阴影,原来是劫海是跳到了床头,正歪着脑袋瞅他俩,大有要这么看着他们睡觉的架势。

耳根激灵灵一颤,东方既白下意识地蜷了蜷,挣出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揪了一下。

萧若风笑笑,伸手帮她把铺散的青丝理到枕边,随后重新把人环进怀里,轻轻舒了口气,“这两天还能轻松些,到后面就要遇上麻烦了。”

如今洪水已经退去,青王毫无疑问立了大功,长皇子派想要再给青王使绊子是不可能了。最紧要的关头过去,他在这时候带兵押送赈灾物质,万一路上有个闪失,无疑是给青王送上了狠狠踩上一脚的机会,届时要是青王再在百姓中推波助澜,他们很容易失了民心,更遑论那难测的圣意。

东方既白想了想,闭上了眼。

接下去的两天,无风无浪,却颇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琅琊军一路南下,渐渐将北国风光抛到脑后,空气越来越潮湿,让东方既白多少感觉到了几分舒适,可随之而来的寒意也越来越彻骨了,凛冽的风吹拂着面颊,冰冷的感觉一点一滴渗入皮肤。

内力在体内运转一周,萧若风呼出一团长长的白雾,自从他突破长久以来的瓶颈之后不光寒疾痊愈了,内力更是比之前淳厚几分,对周围的感知也愈发灵敏了。

比如他能分辨出百步之外的气息和步伐,比如他能捕捉到两侧山野中时不时奔走而过的飞禽和走兽。

远处的山林飞起了一片栖鸟,他一抬手,身后跟着的人停了下来,同一时间高高翱翔在苍穹上的海雕发出嘹亮的长鸣,长龙般的军队从头到尾的人都听见了。

“真省事,连斥候都不用了。”雷梦杀抬手挡着头顶刺眼的光线辨别了一下劫海在空中的方位,“希望那些想不开来打劫的人再想不开一点,直奔主帅的位置去。”

当然,这仅限于想法。

官道再宽敞也得过山路,琅琊军的队伍排得那么长,打车队主意的劫匪肯定会避开萧若风所在的那段区域。

根据事先商议好的,萧若风、薛断云、肖斩江、王劈川和雷梦杀各自带着六百人分成五组车队,薛断云打头阵,萧若风和东方既白在第二组,其后是王劈川,再就是雷梦杀和叶啸鹰领着的第四组,肖斩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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