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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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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时。

大雪依旧。

言宁早早就站在窗柩边,身后站着打着盹的沉韵,“小姐,现在要梳洗吗?”

宅院中一层一层的围住,风雪中的几株傲雪红梅和亭台楼阁都显得静谧异常。

“你先去做事,我自己静一会。”

身后人离开后,她收回视线,来到书房研磨,提笔时,指尖微颤,静下来再落笔时,心中所想已释怀。

褚牧,这一次我一定会救你!

临近辰时,相府马车穿在路人间,行驶缓慢。马车内言宁掀开窗角,看着外面街边站着的人群,寒冬天气,难得会有这么多人出门。

“百姓都是来看褚将军的。”一旁的母亲解开她的疑惑。

放下手中的帘边,言宁坐的端正,“将士们看到这一幕会开心的。”

掩面笑了一声后,“锦儿和娘亲想到一起了,城中百姓安居乐业,和亲人团聚,这才是将士们守卫疆土的意义,而非皇兄的犒赏,这一点他终归是没能察觉到的。”

言宁开口想要再问什么,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

“快看,是褚将军的军队。”

“褚将军回来了,褚将军回来了……”看到远处军队的百姓纷纷向城门外走去。

无人看到从相府马车上下来的人,手在发颤。

弥天大雪下,站在母亲身旁的言宁一眼就看到那个坐在马上的身影,一身墨色骑装,同色的斗篷上落满积雪,眼中满是风发意气,腰间的长剑随他下马的动作垂下,握着剑柄的手上落着几片雪花,很快化成点点水滴。

再遇时两人,一位是凯旋归来的风发少年将军,一位是出身权贵的相府嫡长女。

她身披绯色披肩,手中撑着月白色的纸伞。他手握腰间长剑,看归来城中的海晏盛世。

在于他视线交错时,言宁的满眼期待化成泡影,在他视线从自己身上离开时,言宁欲上前一步,被身旁的母亲拉住。

“锦儿,不可!”

满目含泪的言宁,看着模糊视线中的人影,随着将士们离开,直到消失不见,她向后退去的身子被沉韵环住,“小姐,你怎么了?”

“无碍,你去告诉母亲,我身子不适先回府了。”

沉韵说完后,扶着她向马车走去,“夫人说,小姐身子不适,今日的庆功宴可留在府中歇息。”

回到马车内,沉韵取下她身上的披肩,抖落上面的雪花,举动轻巧不敢过多的惊动自上车仿若失了魂的自家小姐。

闭眼反复回想刚刚的所有细节,言宁确定,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短短的回府路程,她把两人之间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心中也有了定夺,褚牧不认识自己反向也表明了,他现在的处境还没有变难,还是那位人人敬仰的少年将军,而他的父亲还在世,那就一切都还来得及改变。

不认识,她让两人相识不就好了,同在越中城,加上自己现在这身份,想要认识他岂不是很容易。

马车停在她的院落外,沉韵下去后,站在地面上对她伸着手,借着力下车后,言宁对她说:“帮我更衣准备,晚上我去庆功宴。”

身后的沉韵看着已经走进屋子里的自家小姐,不知为何,好像一下子变得不同了。

边关将士回城,城中百姓高兴不已,纷纷设宴庆祝。

午时,褚牧一人纵马路过城中,通身黑色的战马停在一家酒楼门下,手中的马绳交给店中的小厮后,他抬步走进,环视一周,直接上楼。

包厢中落座的男子看到推门走进的褚牧,起身展开手中的折扇,“多日未见,褚兄风采更胜从前啊,这一次回城可是又要伤不少闺中小姐的心。”

错开他手中的折扇,身子换了个方向直接越过他,坐在酒桌的凳子上,卸下腰间的长剑,放在酒桌上,“钟予承,多日未见你还是一如从前。”

听不出他话中的好坏,钟予承笑嘻嘻的来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有我大哥在,什么事情都不用我来,我只要坐稳越中城中纨绔子弟的名号,他们就不会来找我麻烦。”

“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褚牧端起面前酒盏仰头喝下。

在他想要拿过酒壶添酒时,钟予承用折扇抵住,“和你说个奇怪的事,相府嫡女还记得吗?”

“温南锦?”推开他的折扇,褚牧填满酒盏,再次喝下。

“就是她,就在前几天我听说大病了一场,醒来后作风还有举止都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哦,怎么个不同?”

钟予承展开手中折扇,挡着两人的头,轻声说道:“现在变得很端庄,你能想到她端庄的样子吗?反正我是想不到,一直以来她都借着身份嚣张跋扈,这个在整个越中城谁不知道。”

褚牧想起在城楼外见到的人,绯色披风,月白纸伞,还有短时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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