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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锁定气息,并且,那气息是可以被翻阅并探查的。”

沈思言没想到这阵法这么全能,旋即说道:“那接下来的事情岂不是很简单。”

长夏沉重道:“并不。”

沈思言: ?

“只有拥有权限和知道特殊法门的人才能用,我们一样都没有。城主作为阵法的掌管者倒是有权限,但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更别提法门了。”

这也是一种防备,毕竟历任城主修为都不高,百余年又是一代新人,没人能保证这一代代传下去,在位子上的人还可不可靠。

长夏看了沈思言一眼,继续说道:“还是说你想体验一下左衾亲设阵法的威力?”

沈思言想了想宗门那些杀阵,猛地摇了摇头。

“所以?”

“所以我叫了外援。”长夏摇了摇手上的纸鹞道,“我师兄坐飞梭的钱你报销。”

左衾的阵法几乎不可能被人从外面破解,除非那人是谢逢雪。

沈思言再次捂紧了自己的储物囊。飞梭啊,那可是飞梭!而且按照他对这俩师兄妹的了解,谢逢雪肯定会坐最贵的那个包间。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长夏看到他这副样子,心情莫名好了许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走吧,该蹲守还是要蹲守的,万一抓他们一个现行,任务就解决了。”

沈思言没说话,心中却在腹谤:但是你师兄还是花了我的钱坐飞梭啊!

他们回到城主府的时候,城主府还是一切如常的样子,老城主在书房独自踱步,脸上半是焦急,半是疑虑。

长夏小声对沈思言叮嘱道:“在这里就不要使用纸鹞了,发出的消息会被阵法监控到。”

沈思言挑眉:“左山主还有这个爱好?”

长夏翻了个白眼:“偷窥纸鹞内容被抓到证据是会被执法堂审判的,左衾不可能留下这么大个把柄在子酉城手上。但你发了消息之后,被阵法捕捉到咒术波动,会警示城主有修士来了,这是合法的。不仅合法,他们执法堂的人有时候也会用这招来抓人。”

长夏从前就吃过这方面的亏,被左衾当猴一样耍。

那个死老头,年纪和她师父一样大,却跟她一个小辈斤斤计较。

沈思言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过他们执行某些任务的时候,确实有不允许用纸鹞的条例。

他曾追究过,没查到具体原因,虽然心里有了几分想法,但一直没法确定。

想不到从长夏这里得到答案。

不过……

这算是晨星山的和执法堂的机密吧!长夏这样说出来,是没想过他这个枢密院总令使会不知道,还是说,别人告诉她的时候,表现的稀松平常,她就以为这件事是常识?

沈思言垂下眼睑,敛去情绪。

他不由不重新思虑一些事情。

晨星山和藏锋山的关系,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好,而他所能接触到的消息,也不如想象中高级。

长夏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城主。

不知道城主是早有安排还是另有打算,他焦虑归焦虑,但一直没有下一步行动。

等到了傍晚,府中丫鬟传饭的时候,那城主如梦初醒般停下踱步,让丫鬟先下去,自己死死盯着饭菜许久,方才像是下定决心般,往书房的笔筒敲了三下。

长夏与沈思言相对视一眼,心道,鱼儿上钩了。

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城主书房,生怕漏了哪个细节。

令人失望的是,城主敲笔筒后的小半个时辰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似乎城主也很错愕这种情况,他把笔筒敲了又敲,最后似乎是气急了,把整个书房的东西通通砸了个遍。

沈思言朝长夏摊了摊手,做出个搞怪的表情。

哦豁,鱼线断了。

比较正常的推测是,怨女和裴西来知道云亭已经派人来了,所以死活不愿意出来。

更坏的可能是,他俩已经拿到了城主府的权限,并且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使用法门,知道他俩就在城主府里面蹲着。

正当他俩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枚石子,打中了沈思言的肩膀,疼得他嗷一声叫。

此时谢逢雪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夏夏,你不是说不和沈思言鬼混了吗?”

长夏转头,只见冉冉升起的皎洁孤月下,其人站在琉璃净瓦上,青衫广袖,玉冠束发,姿容清俊,气质天成。

像是出门前还打扮了一下?

长夏压下一闪而过的疑虑,惊喜喊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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