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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斯底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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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济沧不同于他的家族,他所受的组织的观念主要来自于奚有木,因而也更好转化,稳住家族中人和起兵造反,傻子也知道该选哪个,在洛闻所派之人的帮助下梁家军俨然已成为反抗左献最坚定的一部分力量之一。

而另一支较为坚定的力量则来自女互协,女互协看似只是非政府性的机构,但牵扯面实则非常广泛,组织中在协会里的人托庇于洛闻改变原先的洗脑教育,而奚有木早年与释爽结下的善果也在此发挥作用——她曾引荐指引释爽结交内阁里的女性大臣,这些有平民出身,也有贵族女性,这些年来都渐渐随着女互协的理念削弱自身对于君主制的肯定、顺从。至于商界,理由却颇有些搬不上台面,那个对洛闻抱着别样心思的商界巨擘之女许靖欢痴心不改,虽然在女互协里物质贡献有限,但精神层面她似乎立起了风向标,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商圈子女,当然,组织里人的添油加醋和洛闻的放任助力匪浅。

总而言之,左献自以为坚固的思想堡垒和舆论导向正在不动声色地被瓦解。

其他的,那就得看陆岂惟的了。

林冕最近也忙得很,一边倒腾出大半力气对付陆岂惟,一边捏着鼻子和奚有木战战兢兢地合作——不合作也没办法了,奚有木亲切地表示她的人与林安雅小朋友正相处愉快。不过大抵心眼太多的政客都疑神疑鬼成了病,被威胁着反而觉得两方合作关系牢靠了些。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国家。

“洛教授,洛教授,您还好吗?”

“抱歉,刚刚走了会儿神,你继续说。”

“可您看上去非常累,还是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洛闻笑着拍拍许靖欢的肩,“没关系的,靖欢,好在最近学校事务少,就是有点心累。”

“我本来就是占用您的休息时间找您聊,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是先回去吧。”许靖欢站起身就想离开。

洛闻只好也站起来急忙按住她:“怎么还怎么毛毛躁躁的,和你说话我也放松放松。”

许靖欢却突然僵住了,这一动作她离洛闻极近,这个角度她刚好看到洛闻的鬓角——有一抹银色几不可见地没入其中。许靖欢浑身一颤,不可自抑地心痛起来,难过得她险些站不住。

怎么会这样……虽然洛闻已过不惑之年,但她向来注重个人形象和保养,她那么强大,所有事她都可以游刃有余,这样一个人会因为什么早生华发忘记保养,会因为什么失神,又怎么会憔悴到这个地步,若不是这丝白发她几乎要被她完美的妆容和状态骗住。

是因为……那个人吗?

“洛教授,是因为阿献女士吗?”许靖欢头脑一热忍不住直白地开口问道,“她来过之后您就一直——”

“靖欢,”印象里洛闻一直温和耐心,这是她第一次打断她的话,虽然语气还是如常的温柔,但她浑身都透露着拒绝多说的意味,“我没事。”

许靖欢前所未有地意识到她与洛闻的年龄鸿沟,她错过她的大半人生,面对她的过去,她连窥伺的机会也没有,她记得那个自称“阿献”的人唤洛闻“阿闻”时的语气,也记得洛闻复杂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神色。

她感到灭顶的绝望,低下头勉强道:“对不起洛教授,我失礼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您好好休息,洛教授再见。”

她飞速说完话,窘迫难堪得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快步逃离,洛闻看着她仓皇的背影,站立了半晌才缓缓坐下,默然许久。

许靖欢猜得没错,她善猜度甚至把控人心,即使是奚有木交给她的“策反”组织成员和改变之前组织在民间甚至各大势力传播的洗脑思想这种刁钻的任务,对她来说虽然难办但还不至于焦头烂额,真正让她心力交瘁的是和左献的斡旋。

左献和她自陈子勋事件后再未见过,交流都是通过组织间接传递,但不久前她突然造访,打破了她们俩人为隔开的界限。

左献对异动并非全无所觉,地方上的舆论她探查得并不严,但梁济沧的阳奉阴违和鹏国的异动让她不得不警醒,她目前还没有怀疑洛闻,看上去是因为奚有木劣迹斑斑所以承担了主要火力,但洛闻并没有松口气,实际上她算得上和左献吵了一架——左献已经和奚有木达成一致她会出席今年内阁会议,更荒唐的是奚有木同意了左献为了保证她忠诚度的催眠测试请求。

简直胡闹。

前者洛闻明白这两个人在想什么,左献自以为组织根基庞大稳固,复国大业功成近在眼前,奚有木逐渐参与政事是以后治理国家的必要,而奚有木则是无所顾忌,借着“保护皇夫”的势打算把所有人推到风口浪尖。至于后者……就是两方都是疯子罢了。

洛闻发现面对这两个任性且极具破坏力的领导者,自己找不到兼顾的方法,事实是她也根本无心兼顾,左献太过了解她,洛闻不得不拿出全部精力来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只是这一没顾上没想到奚有木自己跳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一时间把所有人指使得团团转,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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