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4）

进，当然要进！

杨莹莹闭上嘴巴，眼泪都没擦就往电梯里走，深怕慢一点小女孩又改口了。

果不其然，受到邀请后，杨莹莹成功进入了电梯。

绝地求生后的喜悦感充盈在心头。

多亏小女孩临时改变主意，不然她这次真的死定了。

杨莹莹认真地朝女孩道谢，不免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同意我进来了？是发现了什么新规则吗？”

白鸢敏锐地察觉到，一道阴恻恻的目光从右后方投射过来。

强压住内心的恐惧，白鸢若无其事地说道：“没有新规则，只是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人。”

随即女孩像个小大人一样，朝杨莹莹伸出手。

“你好，我叫白鸢，白色的白，纸鸢的鸢。这是我外婆，老人家都有点迷信，她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女孩成熟的举止让杨莹莹惊讶一瞬，随即握住女孩的手，表示理解：“白鸢你好，我叫杨莹莹，杨柳的杨，晶莹剔透的莹。我没关系，现在这种情况，谨慎些是好事。”

不过，小女孩真的是靠直觉相信她是人的吗？

杨莹莹疑惑地瞅了白鸢一眼，却并没有多问。

白鸢按下关门键后，电梯下行。

杨莹莹问道：“不可以直接按一楼吗？”

白鸢没有多言，现场给她演示了一遍，只能按亮十六楼的按键，往下的楼层按键如同坏死了般，呈现出老旧、灰蒙蒙的光泽。

杨莹莹不信邪地也尝试了下，最终失望而归，抱着肚子坐到墙角，保存体力。

—— ——

时间过去了三分钟，电梯还在下落，明明只有一层楼，却好像永远都落不到底一般，给人一种无处着落的恐慌感。

一层层落下去，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

宫缩的阵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杨莹莹，她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似鬼，捂着肚子喃喃道：“我可能要在电梯里生孩子了，到时候希望你们能帮我接生。”

在这种没有剪刀、没有消毒工具、没有温水的恶劣情况下接生，很可能造成一尸两命的结局，更别说她们现在的处境并不安全。

白鸢没有拒绝，她看了女人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老太婆倒是突然变得很热情，说自己有生孩子的经验，可以帮忙接生。

杨莹莹没有搭理她。

这并不是在记恨老太婆先前怀疑她是鬼，不让她进来。而是杨莹莹很不喜欢这老太婆看她肚子的眼神。

那种阴冷的、潮湿的，带着深可见骨的贪婪......就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耗子，在盯梢食物。

杨莹莹打了个寒噤。

她意识到什么，悄悄地斜起眼睛，再一次仔细打量着那对祖孙。

这么一看，果然让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上的下落符号，双手抱臂，紧紧贴在电梯前按键旁的墙壁上，这是一个典型的，极其没有安全感，心怀强烈防备之意的保护性姿态。

女孩在害怕电梯里的某个东西，或者说，某个存在。

杨莹莹噤声继续观察。

每当女孩外婆靠近，或者和她说话的时候，女孩的身体总会轻微地颤抖，脸色也会变得比之前更加苍白。

尽管女孩已经在尽力掩藏了，但无意识流露出来的恐惧，是藏不住的。

倘若墙壁是凸出来的，杨莹莹甚至觉得，女孩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抱上去。

杨莹莹突然想起，电梯门打开时，这对祖孙站位之间就隔着距离，她们之间很少有眼神交流。

若不是女孩亲口说那老太婆是她的外婆，杨莹莹会以为这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未成年女孩如此抗拒、害怕自己的亲人呢？

情愿和冷冰冰的墙壁紧贴，也不愿意和她外婆多说一句话？

结合女孩不听外婆的劝说，执意要邀请她进来，答案呼之欲出了。

“......”

头皮一阵发麻，恐惧如同冰冷的湖水，刹那间淹没杨莹莹的口鼻，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尽力忽视那道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缩回双脚，直到背靠到冰冷的墙面，杨莹莹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

无言的寂静在小小的空间里流动，杨莹莹克制自己不去想，电梯里有鬼的事实。

这一刻，杨莹莹无比佩服和鬼待在一起这么久，还能做到若无其事的白鸢。

在漫无边际的沉默中，“叮”地一声脆响。

十六楼到了。

电梯门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在白鸢按下“开门键”后，电梯门才缓缓打开。

门外站着一位带着眼睛的男子，他此时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