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3）

想来这些人早就打算今天下手了，估计今天中午的膳食里面已经放了蒙汗药。

分量并不大，所以现在才发挥药效。

只是这一分神的功夫俩人便被贼人钳制住。

饶是反派再好的功夫受了内伤又要在絮晚面前藏几分，也有些力不从心。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肮脏昏暗的地方。

一个小姑娘怯生生地看着两人，“你们也是被那群坏蛋抓进来的吗？”

絮晚从微弱的光里打量着小姑娘，见她面目蜡黄，衣衫破旧。两颊有些陷了进去，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已经失了大部分的光彩。

同样还有许多同龄的姑娘躺在地上被铁链拴着。

“是，这里是哪啊？”

“是在地下的一个猪圈里。他们每过段时间都要捉些新的女孩，或者领着人挑走旧的。”

絮晚想到了一个不好的词汇。

忽然一连串铃铛声响起，先前絮晚见过的跟随的男人拎着一大桶东西进来。

他又往贮槽里倒进去，竟是满满的一桶熬肉，飘香异常。

许多女孩一哄上前去抢着吃食。

小姑娘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姐姐，你别吃那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她压低了声音，凑到絮晚耳边道：“那都是童婴肉。”

“昨年灾荒，他们捉我们怎么可能会给我们肉吃。这里有一个废弃的塔，叫作福子塔。许多人来这里求子祈福，也有许多人来这里舍女弃婴。他们这群坏蛋捡的就是塔下的童婴来做肉的。”

絮晚觉得有些反胃，“那她们…？”不知道吗？

“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肉，可是为了活下去没有办法，只能心知肚明地去吃。甚至有做了噩梦后狂吐不止的。没办法。”

“我当日同母亲到福子塔，亲眼看到他们在装弃婴，他们发现了我，就把我捉过来了。”

“我吃不下去，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东西了。”

此刻江聿疏悠悠转醒，他应是听见了小姑娘的话，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窝头掰下一半给小姑娘。

小姑娘本想拒绝，可是在架不住肚子的叫嚣，拿过来狼吞虎咽起来。

絮晚：？？？

“你哪来的窝窝头？”

瞎子眨了眨眼，也递给絮晚一小半。“本来就带的有。你出门不带干粮吗？”

“……”从二十一世纪赶来有些匆忙毫无防备，的确来不及带。

她接过窝头却没吃，低声道：“现在怎么办？我们可能是被拐卖了。”

“静观其变。”江聿疏反而很淡定。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

絮晚不合时宜地鼓掌，引得人都看向她，觉得她是失心疯了。

江聿疏却觉得这幕有些眼熟。

只是一瞬的时间，他再次睁眼，发现自己柔弱地半坐在地上。

而身旁杂草蚜生蟋蟀叫，显然又是悬崖底下。

不过自己的伤势好了大半，和原来无异。但这次他是真真切切地一点也看不到了。

撞鬼了不成？

他感受到少女从他的怀里熟练地摸出银元宝，顺手把他扶起来。

“我救你啊，救你。”

然后扶着他上路，走了一半又放开他，听动静是往谁身上狠狠地踹了两脚。然后继续过来扶着他赶路。

江聿疏猜测踹的是先前的刘大胖。

这一幕属实匪夷所思，江聿疏此刻怀疑自己刚才做了一场预知梦，但是自己的伤势又的确好了大半，着实诡异。

絮晚扶着他走了几步，发现他并没有晕。

她难以置信地开口：“你没晕你装什么？”

江聿疏有些无力：“是你自己不由分说地扶着我就开始走啊。”

絮晚一时被噎住，只能拉着他继续走，虽然没晕，但瞎了是确确实实的。

待两人走出百步，絮晚又停下脚步。

“不行。”

“我不能走。”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你得回去帮我救人。”

“作为报酬，我可以少收你一半元宝。”

江聿疏自然知道她要回去救谁，于是点头应允。

两人又返了回去，絮晚到了刚才的位置又去踹了几脚，还招呼着：“这躺了个畜生，踹几脚升官发财死宿敌，你要不要来踹几脚？”

死宿敌……

江聿疏上前也踹了几脚。

乌絮晚很满意地领着他走了。

·

先前光是听那小姑娘说有人舍女弃婴，絮晚只是觉得愤怒不可置信。然而真的到了塔下，絮晚真真切切地看到许多尚在襁褓里的幼婴堆积在塔边，大部分已经被冻死饿死，甚至已经成了白骨，任由着乌鸦秃鹫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