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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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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瓜儿穿着蓑衣给宋妗妗撑着伞,看着妗妗小姐一蹦一蹦,在水坑里。

“小姐,你真的不难过?”

正玩水的宋妗妗猛地回头,盯着小瓜儿双眼正色道:

“为男子难过半分,不抵入账银一两。”

她连活着都活不够,哪来时间为男子操心。

心思分给连城阙,那宋家上下怎么办?

啪——又是一个小泥坑,宋妗妗一脚跳了进去,淡粉纱裙更添三五泥点。其实她浑身都湿透了,不能说衣服都在淌水而是整个人都跟大雨融合在一起了。她依然觉得欣喜,宋家又多了条退路。

愣在原地的小瓜儿似懂非懂,看见宋妗妗满是污点的裙子又是一阵头疼。

瓢泼大雨,街上根本没有行人,宋妗妗得以肆无忌惮地在街上疯跑,不用顾忌什么淑女颜面。

这一切归因于前一刻,早在雨势变大前……

·

那时宋妗妗低头扯着小瓜儿正准备上车回家,不巧遇上了出来对账的顾晚晚。顾晚晚一向不喜欢参与闻千语这种设在茶楼的清宴,她偏爱以酒会友。

马车上识出宋妗妗的顾晚晚掀开小帘,“妗妗要买地和商铺?”

这些日子她总见妗妗身边的丫头出来走动,联想妗妗前几次向她打听的消息,顾晚晚多少猜到了宋妗妗的计划。

土地和铺子?她最熟了。

正巧她手上还真就几个故交长辈家得了信儿要出手卖地的,那几家都是地囤多了,种不过来打理不过来的,都是良田。

雨中,宋妗妗本还因为先生压抑着,听到晚晚问话声,立刻精神起来。爬上顾晚晚的宽敞大马车,两人直接进了街角的一处酒楼。

那酒楼建的气派,有三层楼之高,两层做酒楼,顶楼做雅间包厢,以往招待的不乏朝中大元以及皇家贵戚。

本想跟顾晚晚说她们只是先商议一下,用不着如此破费。虽然晚晚家里的确富庶。却没想到顾晚晚默默便请出了酒楼的老板,原来卖地的就是这位酒楼老板。

依顾晚晚的称呼,酒楼老板叫桂叔。

桂叔家儿子今年不负众望今年考上了探花,刚步入仕途,但有小道消息称天家如今要限制各品级官员置办财产。要知道早在儿子有了户籍起桂叔就已经给他置办了颇多家产。

为了不让钱财成为儿子功名路上的拖累,桂叔只好将多置办的土地卖了。

由顾晚晚引线,一切洽谈的极为顺利。

尤其是在桂叔知道宋妗妗是国子监祭酒宋大人家的嫡女后对宋妗妗更为满意了。谁不知道宋大人这类的清官是最难结交的,能把地卖给宋家人是最好的了,要不是宋妗妗想买他家的地桂叔一介商户是怎么也结交不上这种官宦家的。

更听闻妗妗母家还是江南有名的书香世家晚家,桂叔对这比买卖分外满意。

原本他给儿子置办的都是良田,哪怕着急出手但也其实并不想降多少价,良田难遇,他这几百亩都是历时几载才积攒出来的。但如今若是卖给宋家。跟朝中官员扯上些交集,也算是给朝中入仕的儿子一些助益了。

如此大好!

另一头,遇上这种事儿,宋妗妗全程扬起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简直是想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晚晚是她的贵人。

本来白嫖桂叔珍藏佳酿的顾晚晚只觉着一道热乎乎的视线烧着自己的右颊,别脸一看,就见宋妗妗眼含炽芒地盯着自己瞧。

愣是脸皮再厚,也被这希冀的眸子盯得不好意思,红了脸。

桂叔见这女娃眼睛灿若琉璃,议价果断,家世清贵,又长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想到自家儿子,桂叔心中生出一道念头来,张口忸怩道:“也不知宋小姐订了人家没有?”

“犬子桂治夏,今年二十一,刚刚考中探花,身高八尺,模样俊秀,时任翰林院编书,尚未定亲……”桂叔噼里啪啦开始一连串的介绍起自家儿子。

“桂叔!您可莫要再给治夏哥招亲了,贪得无厌,您这银两刚进兜,莫不是还想讨人家小女娃想把银子再赚回去?”顾晚晚笑着出言调侃,实则在替宋妗妗解围。心道——妗妗自然谁家都看好的。

今儿闻千语不还拿着设清宴的幌子想法子要牵线介绍给她哥哥闻千言吗。顾晚晚早就识破闻千语那点小心思了,不就是想先一步抢了妗妗回家做小嫂子吗。

过分热情的桂叔吓得宋妗妗如坐针毡,慌忙告辞。

看着小姑娘跑下楼的身影,桂叔口中那句“让元夏那小子送送你……”终是没能说出口。

“晚晚还有帐要核对,桂叔晚晚也告辞了。”一口干了杯中佳酿,顾晚晚打了个酒嗝,左摇右摆地由婢女管家扶着下楼。脚前脚后,也走了。

两人走后,姗姗来迟的俊秀男青年看着怅然若失的父亲不明所以。

“父亲?”

“你这小子,气死为父了,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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