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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播报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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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磨磨蹭蹭多绕一圈。

好在秦国民风淳朴,大臣走起来身轻如燕。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光日招摇。

百姓们熙熙攘攘,你推我我推你,有分寸的停在了几寸外,再往前听,能听见车轮滚滚的卡嗒响动。

小孩簇拥在父母下方,眸点晶亮。

祁灼不禁感慨,后世的发布会都没这阵容。

祭祀毕竟是面向全国的大事,群众会很是和谐,团结一心的聚在一起。

在万众欢腾的翘首以待中。

他们首先瞧见的是祁灼那张芙蓉面,清冷孤傲,仅仅看着就能意识到她天生带着的疏离感,对上谁都是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金银映乌木的銮架出现时,诚惶诚恐的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嬴政佩戴的珠帘冠冕就此起彼伏、恭恭敬敬地拜了一地。

在这个时代,在嬴政的影响下。

对他们来说,皇权就是至上的存在。

祁灼有点没眼看,越看越觉得胡亥又菜又爱玩,一手牌不会打,当皇帝简直当的稀烂。

风里雨里。

列祖列宗在地府里等你。

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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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半垂着眼看着冠冕下的珠帘晃动,他坐得还算端正,一路行驶下来更不愿提及自己的身体不适。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瞟见身边两侧都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他神色自若,不经意地低头看了一眼,嘴角上扬,转而露出一抹极浅的笑,眉眼如画。

没有人看他。

所以谁都不知道这位到底在笑什么。

銮架很快绕道而回。

祁灼一圈看下来,老人们都在家里人的搀扶下拄着拐前来送行,须发皆白,个个是备受崇敬的老寿星。

她卷起鞭子,恍然间有种隔世的想法。

到了现在,谁还能把秦国和她与嬴政初遇时刚看到的秦国联系在一起呢?

空灵的钟声敲响。鼓乐激昂。

“良辰吉日,政37年。”嬴政扳着脸,念的很和缓,听得很舒服,同样的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虽然这点没人敢指出来。

大臣们站在下面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说话,安静听着。

左右围着祭台的群众更是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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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祁灼听得昏昏欲睡,日光愈毒。百姓们开始面面相觑。

虽然他确实是在为他们祈福啦这个倒没错,但这能念的字是不是太多了点。

好大半的人一知半解,听都听不懂。

这倒冤枉了嬴政,他念得也是暴躁极了。

往后翻,嘿,还有一页。

再往后翻,嘿!还有!

嬴政:……

搞事情是吧?

他之前看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有这么多字?

司祝给他看的只是一部分对吧?

老贼误我!

从郡县制到到参与祭祀的大臣名单,祭台的搭建,长宽尺寸,比例高低;祭祀时用到的礼仪,心意,五谷杂粮;衣量材质……

念不完。

笑死,根本念不完。

他勉强念了一页,晴光有多普照,他身上的衣服就有多厚重。炎热,这是他对祭台的第一个不满。

没有完全束起的发汗津津的,黏在脸上。

嬴政有点胡乱地后退了几步。

正偷偷打哈欠的祁灼动作一顿,她在大臣中站的是最前排,李斯还是站在她身边,简直恨不得离她有五米远,这该死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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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听着。

听到嬴政的声音渐渐变的勉强,他下意识看去,不成想被突然走到祭台面前的祁灼吓了一跳。

仪式还没结束,她到那里去干什么?

祁灼穿着统一的服饰,和他们貌似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显眼,她好像感觉不到焦灼的氛围和扑面的热浪,看起来清爽级了。

她与此世都好似是隔了一层阂膜的。

扶苏维持着风度,难掩诧异。

紧接着他就看到那个站在祭台前无所事事的老师顺着视线朝他这个方向看来,表情了然,好似在说:忘带上他了。

扶苏不禁疑惑祁灼想干嘛。

他对蒙恬使了个眼色,没成想这之前信誓旦旦跟他说,义气天地可鉴,能刨肝胆的好兄弟转头就把他给卖了。

蒙恬低头装傻,深情款款地凝望着白茫茫的雪地。

对不住了兄弟。

牺牲你一个,造福千万家啊。

扶苏:……

祁灼简直要看笑了。

她温温柔柔地朝扶苏伸出一只手,肤若凝脂,冰清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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