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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观众(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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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家家户户同庆冬至的前夕,祁灼赴约。

扶苏来迎她时,难掩担忧的问了有关嬴政的身体问题,他晓得,历来的统治者都是些掌控欲强的偏执狂。

嬴政要是不想让他知道,把事情瞒死,任他是有天大本事也毫无办法。

他想,祁灼也许洞察了些许内情。

祁灼:……

被寄予厚望的她只能微笑。

“就算再怎么沉迷政务,如此这般还是太过了。

“等到祭祀大典,他就算不情愿也是要出来的,你可以到时候仔细看看他的脸色如何。霸业未成,我不会让他死的。”

她眉眼弯弯的样子狡黠娇俏。

扶苏知道她身上有着特殊和神异的地方,彼此对此都心知肚明。

他没有再谈这个。

再怎么担忧,现在他也是拿任性的父皇毫无办法,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临近冬至,嬴政心气越发不顺。

在政务以外的地方,性格反倒变得暴躁无常起来。

扶苏问:“这位由老师牵着的女郎是老师的什么人?”

虞美人看了他一眼,个子小小的女孩身高不过祁灼的一半,瘦骨支离。

哪怕被这样有礼温和的对待。却并不回话,反身躲在了祁灼后面,攥着衣摆,更显怯怯。

祁灼俯下身,拉住虞美人的手,含笑道。

“她是我的侄女。”

虞美人点了点头。

一直到祭典结束,她都不舍得松开交握的手。

/

秦国上下。

人人知祁灼孤家寡人,却从听闻过她有个侄女。

扶苏倒是意外,但没有追问。

他们先去看了一下大典的台擂,可以说是十分豪华大气,上面还刻有着一些晦涩难懂的古言花纹。

扶苏最后检查了一遍台擂,再三确定了火把,木板等,基本没有异样。

再过十分钟后,那位秦国最出名的舞娘就要上台演出了。

这主要是用来向上天彰显诚意,古人认为,对祭天来说,需要的态度是“悚惧恐惶”,而言语无法表达时。

舞蹈便是柔美的另一种语言方式。

尽管舞蹈无声。

明天才到嬴政禀天。

所以这其实还不是真正来祭祀的正题,主要是用来助兴和观赏,庆祝冬至。是表述者莲步轻移,面向权贵以及所有人的舞。

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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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灼吐出一口雾,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皎皎炤华容颜出色的三人漫无目的地闲逛,吵吵嚷嚷打闹的孩童奔跑玩闹。

喧哗的人声里,每个人脸上都溢着笑容,他们穿过摊子,并肩携手。

天色将晚。

三人停在了台擂下方。

台擂建的颇为高大壮观,就建在离咸阳宫不远的地方,嬴政实在不愿意舟车劳顿。

这台擂起势的地方选得也极好,叫大部分人都能瞧上一瞧。

哪怕只是看见了苍茫间的一叶孤影。

祁灼和扶苏自然立在能清楚瞧见高台的位置。

还没有到最热闹的时候,但已经足够,夜幕低垂前,高朋满座,静候登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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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姫生得好,花容月貌,她曾是小有美名的良家女,由于十里八乡的孩童里,就属她最为标致,自从祁灼横空出世。

乡里开始起了求神赐福,她就经常被推荐,扮成祁灼的模样,叩问九天。

论虔诚,她自认不输给任何人。

今朝有幸,曾经因为祈福而练习的凄艳舞蹈渐渐让她沉迷其中,认真钻研,在扮了一次又一次的神佛,悲天悯人的大女官后。

她经年恍惚间,成为了秦国最富盛名的舞姬,身姿婀娜,仪态万千。

甚至被请上了冬之大典,成为压轴,是嬴政亲点。

她提着衣裙,金银刺绣,辉光粼粼,在表演前,她不禁好奇的往下看,寻找着一位女子。

她扮演她十年载,是她的影子,对其堪称陌生,但了解。

她是秦国的大人物,那一定被安排的离她很近。这样能更好的看见表演。

她一眼就看到了祁灼。

仅仅只需要一眼。

在茫茫红尘中,她实在是最为显眼的那个。

不像微薄雪花般的清冷,祁灼嘴角还噙着笑,对虞美人态度温柔。也不像攀爬生长硕果颗颗饱满的葡萄,包含着清香馥郁,生机不已。

她仅仅站在那里,就像白玉雕成的一样。

看到她,舞娘便知道了王济在看到卫玠时为什么会感到什么叫自惭形秽了。

她慌乱垂下了眼。

心想,不能再看了!

这次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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