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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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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压力很大。”,方轻崖决战前夕终于受不了了,拉着师梧桐喝酒。

“一个秘境罢了,就算不成那还有多少机缘等着你呢,你慌什么?”,师梧桐随口安慰着,小酌一口砸吧嘴,“能买到这么好喝的酒,你小子不要命了。”

也不知道触碰到了方轻崖哪根神经,他猛灌几大口酒,喝的都呛着了,眼神悲愤:“我如今真是感觉要没命了!”,他打开了话匣子,道不完的苦水:“你可知宿芊舟每每来看我比试,半句话不说,眼神犀利得要死,你说她也不懂剑道,却好像我每一个失误都被她捕捉到了。”

“你太敏感了吧?我们师妹就是比较喜欢观察人,你多担待点她。”

方轻崖没听到他的话,因为他已经不胜酒力开始发疯,他在庭院里兜兜转转,见着槐树就抱着喊娘,碰到石墙就跪着喊爹,师梧桐是第一次和他喝酒,都看傻了,但他不忘拿着影石追着记录,甚至送他回去的路上玩心大起,他与方轻崖勾肩搭背,一手高高抬起影石好将两人都能录进画面:“轻崖,见了爹怎么不叫人?”

方轻崖非常配合,立马站的比松树都直,嘹亮的一声“爹”荡气回肠,林子里的萤火虫都被吓的一闪一闪到处乱窜。

师梧桐满意地收起影石,将他送回自己独立的院落哼着小调离去了,他不知道表面上睡着的方轻崖竟然又醒了,这回没人管着他,乌鸦扯着脖子喊叫着仿佛要他回头,可他直接出了门消失在树林里。

隔了一阵子,“方轻崖”完好地从树枝层层叠叠的阴影里走出,他好像因为天太黑有些找不到路,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恍然发现路走反了,朝着相反的方向寻找自己那一间小屋。

第二日决战,方轻崖踩着一炷香倒计时的尾巴赶来,他面色如常,只是周身的气场有些特别,不过这种时候没人去关心这个,而原本宿芊舟总站着的那个地方也已经被其他弟子占满。这样至关重要的最终比试她居然不在。

师梧桐觉得有些古怪,问同宿芊舟关系最亲近的卜灵昀:“师妹人呢?她不是可崇拜方轻崖了,这半个月次次不落她的身影。”

卜灵昀听着心里不舒服,随意敷衍他了事:“她在屋里休息。可能是兴趣过了,便不来了。”卜灵昀前半句也没骗人,他临走还匆匆见了宿芊舟一面,为了让她不那么无聊再突发奇想过来看方轻崖,送了一只自己雕刻的小木雕。他回想起那一幕,少女抓着精致的小鸟木雕把玩,身上好像就多了几道生机。

这时方轻崖已经和对手焦灼在一起,不,应该说是宿芊舟。两人几息之间过了近百招,衣诀翻飞,模样相同的墨色校服纠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剑刃相抵爆出火花,碰撞的灵气荡漾起波澜,整片校场仿佛置于一片风雨之中。宿芊舟足尖轻点跳开对方的攻势,衣摆飘成一片绽放的花朵,无人欣赏,所有人屏息看着她身后悄无声息再次挥剑斩来的强敌。就在剑刃距离她后腰不过一毫的位置,她抛开手中的兵刃,以一种超乎常人的柔韧抓起他持剑的手腾空翻到他身后,双腿反剪锁住对手的咽喉将他放倒在地,被抛出的剑被她重新握回手里,剑尖直比对手的双眼。

她学着方轻崖的模样挑起一抹轻浮的笑:“你认输吗?”

而被她死死锁住的对手直接呆滞,那是什么表情?他不会真想要我的命吧。他赶紧挥手:“我认输。”晚一秒都是对直觉的不尊重。

宿芊舟知道自己这是用力过猛搞砸了,拍开衣服上沾着的灰尘将剑插入剑鞘。她这一场打的并不畅快,方轻崖的招式繁琐花里胡哨,伴随着台下众人的欢呼声,让她觉得自己表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杂耍。

武场宣布结果到最终结算,师梧桐早已在那里等着他的好兄弟了,他揽着宿芊舟的肩膀:“行啊你小子。”

宿芊舟血气低沉,让自己面色看着格外苍白,她假模假样扶住旁边的桩子,坚定地开口:“硬撑罢了,其实我很虚弱。”

师梧桐关心则乱,毕竟方轻崖平日里折了手臂外人面前也要逞强做俯卧撑,师梧桐曾经就说方轻崖可以用嘴把擎天石凿开,嘴太硬了;如今他都不顾面子说出这种话,那得伤的多重啊,他赶紧把人扶回住所,“真不用让我师父给你看看啊?她弄点丹药给你吃你一下子就全好了。”

宿芊舟坐在床上懒得跟他废话,从储物袋中倒出十几瓶药罐子,瓷瓶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直击师梧桐脆弱的心灵,“你拿了兄弟的血汗药,还当着兄弟的面弃之如敝履?”

宿芊舟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展示这些药足够了。她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我与众生是否有双向情感理解障碍?

她选择闭门不出,对外宣称要做进秘境前的闭关。

蕙兰秘境外,带队的师长是夺得头筹的方轻崖的师父凌风,与他一起的是符修派系的林道长。

林道长四方八角起阵,凌风将佩剑插入阵眼,将剑气传入阵法当中,随着剑气向外扩散,阵法的纹路散发出隐隐的波动,蕙兰秘境的入口被阵法中浓郁的剑气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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