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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不吃饭,更不吃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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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办事项,她一遍一遍地数着,一步一步地麻木地向前走着。

就这样,殷维夏走回了京城里,走回了皇宫里,走回了修真司里,走回了女修舍馆里,然后她倒床上,不起来了。

她太累了,当一直强撑的屏障被打破后,几天积累下来的疲倦瞬间海啸一般席卷而来,殷维夏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一眨眼,就被淹没了。

——

崇吾才刚踏过门槛,外边宫女都还未把门重新掩上,蓉贵妃就迫不及待地严明她的态度。

“我不信任外面那个女修。”

崇吾脚步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停在蓉贵妃下位,恭敬颔首,“请母妃宽心,如今仅为权宜之计。”

“当真?”蓉贵妃直直盯着崇吾看。

崇吾面无表情,再度颔首,“自然,修士皆低贱污鄙之众,孩儿又怎会信任此等人。”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蓉贵妃似乎很疲惫了,她抬手,小指轻拭去脸庞的泪痕后,手背撑着额头,另一手柔柔地挥了挥,“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回吧。”

崇吾本想再与母妃说点什么,可蓉贵妃此然是一副下逐客令的模样,崇吾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还是垂下了头,“孩儿告退。”

崇吾从屋内走出,在门廊前徘徊了好一阵,才终于理好自个的思绪,信心满满大跨步走向凉亭。

然凉亭已空无一人。

崇吾愣了下,问廊下的宫女,“殷司使呢?”

“殷司使在殿下走后,她也离开了。”

“走了?”他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她就走了?而且还不与他告退,就自个走了?这臭道士真是越发地肆无忌惮,毫无规矩了。

宫女瞧见崇吾霎时黑下去的脸,暗想,方才这两人看起来关系如此地密切,原来都是假相吗,她心里忍不住有些窃喜,忍不住补充说:“那位殷司使都没有让我们去禀告殿下,就自己急急忙忙跑走了。”

宫女的本意是想要强调殷维夏的不得体,行事无状,小小地告殷维夏一状。

可是崇吾却只关注那句“急急忙忙”,为什么急急忙忙就走了,还是他刚走了,她就走了,崇吾不想关注一个修士的情绪,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想,是不是刚才他的态度太过分,殷维夏受不了,才跑走了。

他是七皇子,他没有必要关注区区一个修士的情绪,他更不该去反思自己的态度,他身份尊贵,该是下面的人揣摩他的情绪才对。

崇吾在心里对自己这般说着,可是嘴巴却完全不受控制,叫来了寿诠,让他去看一下殷维夏跑去哪了。

是不是正躲在宫里的哪个角落里哭。

即便是回了自己的府邸,崇吾心里仍旧惦记着这事,完全没办法做别的事情,在堂屋里来回踱步,频频伸脖望着屋外,手指不断地摩挲那罐羬羊膏。

好一会过后,寿诠带着满身的热气回来了。

崇吾当即绕开桌案,往前疾走两步,奔向寿诠,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的热切,急切开口发问,“她去哪了?是不是还躲在宫里的哪里?”

寿诠刚张嘴,崇吾又说,“不对不对,你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回来,是不是殷维夏离开京城了?”

寿诠早在一开始殷维夏叫他“公公”的时候,心里就生了怨,他可不会放过任何能给殷维夏下绊子的机会。

他忍着干燥得冒烟的嗓子的不适,抓紧禀告,“禀殿下,那道士果真就是个怪胎,她从娘娘寝宫离开后,就一路狂跑,跑出了皇宫,跑出了京城,到了郊外一个小村庄后,下田耕地了。”

“下田耕地?一路狂跑过去?”这下,崇吾也彻底蒙圈了。

寿诠添油加醋地补充,“是的殿下,我骑着马都追不上她,我一路打听找过去,旁人都啧啧称奇,说她就不像个女人,不对,她就不是个正常人,就是一头疯牛也不可能用这样的速度不带停歇地跑半个时辰,她是个怪胎。”

“而且且不说她跑步的事情了,她跑到郊外,一个女人家,旁边都是年轻男子,就和那些人勾肩搭背,脱鞋脱袜,露出自己的裸脚,太不像话了,恶心!世风日下!不堪入目!”

寿诠是特意把对女子最严重的罪名全都加诸在殷维夏的身上。

不曾想这些罪名,首先反馈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崇吾猛然发怒,一脚踹向寿诠,力道之大,寿诠整个人被踹翻,再往后翻滚了一圈,才停了下来。

寿诠甚至都不敢发出一声痛呼,身体停下来后,又立马起身,五体趴地,惶惶请罪,“殿下饶命。”

他为什么发怒?他因为什么而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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