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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端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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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晋律例严苛,繁北晋子民要以户籍验明正身,州县之间通关皆要出示路引文书,若无户籍路引者,前往所在县衙报备置办,待官府确认无误后方可签署。

姜妍是黑户,想要去县衙办理户籍和路引只怕会惹来麻烦。

她在一番打探后才得了些门路,城北桥头有个瘸子专门给人置办户籍路引,只是要的银钱也不低。

二十两之多!

瘸子说他在官府有些门道,但是需要三日为期,要姜妍交十两定金。

瘸子暗地里是出了名的户籍贩子,倒是不怕他行骗拿钱跑路。

思考再三,姜妍咬牙买了户籍和路引,交了那十两的银钱,毕竟这两样都是她畅通无阻的通关文牒。

姜妍等了三日,到了约定的期限就要前往城北桥头拿东西,这几日是城中会考,徐慕忙着给学堂里的学生备考,自然忙得不见身影。

她想着等拿了户籍和路引,再去跟徐慕说辞别的事儿。

到了城北桥头,姜妍并未见到那瘸子,为了以防万一她这两日都有偷偷来观察,前两日那瘸子都在此处,怎今日就不在?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姜妍刚想离开,哪知她前脚还未踏出就听一声“拿下”,从一旁的桥洞中窜出几名身穿甲胄的士兵,姜妍愣神之际钢刀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

“大胆刁民,竟敢买卖户籍。”为首的士兵怒斥出声,看姜妍的眼神极为不善,对架着姜妍的士兵一挥手,“压入大牢,听候大人发落。”

“兵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怎敢买卖户……”

姜妍话还没说完,就见桥洞中又带出个人,被绑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塞着团布。

这人不正是那瘸子嘛!

“哼,你还想狡辩什么。”那士兵冷哼一声。

姜妍如泄气的皮球,顿感无力。

北晋律法严苛,其中买卖户籍是砍头的重罪,只怕这次真的要完了。

因为犯的是买卖户籍的重罪,姜妍被收押在死牢,也不知徐慕能不能得知她如今的处境。

和姜妍关在一间牢房的还有另外两个女囚,皆是半老徐娘,一个叫红鸠,是熙春园的老鸨,另一人名为双喜,是熙春园后厨房的厨娘。

红鸠说话间看向双喜,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道:“她女儿是个攀龙附凤的贱骨头,我给她说媒做人正妻还不要,偏偏要去给城西的财主做妾,哼,惹了那财主不快让人给发卖到窑子里去。”

说着,红鸠的情绪突然失控,冲上去就要打双喜,揪着她的衣领咬牙切齿,“她倒好,去给那财主饭食里下毒,害死三条人命,你说,我对你哪里有亏欠?我带你母女衣食无忧,你为何要这般害我?你说啊!”

双喜如同失魂一般坐在角落,她本意是毒死了那财主给女儿报仇,可偏偏那财主没事,他带去熙春楼的一干人等皆被毒死。

熙春园也在一夜间被官府查封,其中红鸠与双喜也被缉拿收押。

双喜定的是秋后问斩,而红鸠因为看管不利要被流放三万里。

“呵呵,三万里?何其讽刺,只怕我还未到地方,就死在了路上。”

泪水从红鸠眼中流出,如今这般纵然是杀了双喜,也无济于事。

放开双喜后,红鸠走到一旁坐下,又继续道:“那财主知道双喜要杀他,将气撒到了她女儿身上,只怕如今也没了性命,也不知外头派来的人给她说了什么,一直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她嫌弃的瞪了双喜一眼。

姜妍只觉得红鸠也是个可怜的,生生的受他人之累。

看着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如同活死人的双喜,姜妍不可怜这样的人,明明是自己错,却要牵连旁人受累,简直可恨。

就如红鸠说的那样,她女儿自己选择的错误并无人强加,又何必牵连别人?纵然是要报仇,又如何不去避开无辜之人。

她定义不了谁是谁非,未尝他人苦,莫道他人短!

“你是如何进来的?”冷静下来后红鸠问出声。

姜妍把玩着手中干草,“买卖户籍。”

“买卖户籍,你这女子胆子挺大,就不怕断头台上挨一刀?”

摸了一把自己脖子,姜妍只觉着凉飕飕的,自己是身穿,若是挨那一刀能回去还好,要是回不去……

后面的她不敢去想!

“那可有挽回的余地?”

红鸠思索片刻,道:“不好说,得看官老爷怎么个审法!”

三日后,姜妍被狱卒押着带出牢房,说是大司马要亲审。

这期间也未曾见过徐慕,只怕他还不知自己在何处!

县衙正堂高挂的牌匾上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大堂内两侧站着装整齐的衙役,而堂上则落坐着一位青衣蟒袍男子,他神情肃穆,五官清俊。

身侧是手持宝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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