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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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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病康复,便已是春节。

窗外已是早春,带着丝丝暖意,在这片多变的天气间,浑然不见先前的那份严寒。

每逢这等大节,边关里便是热闹非凡,而今时不同往日,更为甚。

边关里,哪怕略显落魄的官府家眷,也纷纷去采购,就连街上的小贩都是忙得脚不沾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纪襄处于摊位之前,身旁的是谢安,伴随着吆喝声响起,倒是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力。

“春节嘛,可是没有宵禁,不用乘早打烊。”

吆喝声停止,她乘着喝水的机会悄咪咪的对着纪襄说道。

“我们这儿只是个偏远地段,没有像京城那样,而若说京城那处啊,我曾经与父母去拜访过,要我说好归好,遍地是贵人,因此看护的更为严谨些嘛。”

她感慨着说了一句,然后看着纪襄忙活。

纪襄听着她的话,却是淡笑着点头,继续手中的活儿。

谢安继续道:“我前些日子并未见着你出门,后听闻你生病了一场,是以擅自将歇息的牌子挂上了,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纪襄忙活着手中的活,顿了顿,继续说道:“麻烦了。”

“所以你应当没事了吧?”

顿了顿,似是这句话略有些难以说出口,谢安解释道:“我真的是想关心你,而不是无人可依靠啥的想法。”

越说,她的声音越小,显得莫名有些心虚,毕竟她也才及笄之年,哪怕算上前世也没有多少岁。

“唉。”纪襄叹气,蹭着熬汤的时刻,她转头对着谢安道,“这些无需多言,今日本是节日,应当热闹点才是。”

“你的本意便为善,我又怎么会责备你,再看看你的父亲以及那庶弟,热热闹闹的宛如一家团圆,而你却是多余的存在,这么一想,还会甘心吗?”

谢安愣愣的点点头,停顿片刻,她又用力的甩了甩脑袋。

“我知道了,所以我应该靠自己立起来对不对?”

她思虑片刻,寻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差不多吧。”

锅里的热汤涌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沸腾的在空中形成一片白雾,纪襄搅了搅匀调料,将食客的选的菜倒了下去,她再次搅了搅说道,“你应该做到的不是自卑而是骄傲才是,因为你摆脱了那些你不应该带上点负担。”

说着说着,她特地举出一个例子,却莫名有些惆怅,她记得她在前世的时候还常常和好友互换鸡汤喝,因此收集了很多类似于辛苦一时舒服一世的鸡汤,没想到在这一世里居然还能用的上。

谢安眼睛亮了起来,先前便有人认为她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然后在她开商铺的路上狠狠的踹上一脚,是以她自己都认为断亲一事已经够叛经离道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打开方式,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是这样的吗?”

她自语了一句,便不在出声,像是在默默陷入沉思。

纪襄似是察觉出了不妥之处,她继续说道:“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要真的像我说的那样乱来,除非你的能力足以碾压一切。”

听到这句话,谢安将自己浮想的心思压了下来,转而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定会小心行事的。”

她答道,同时心底暗暗发誓,定要努力的让自己成长起来,不要被那些人瞧不起。

他们还曾言,自己不过是仗着家中的势力罢了,在这小小的边关城里,一个先靠着家族父辈成长,后反咬父亲之人,岂不是就是白眼狼?

她会想尽办法站在比那位父亲更高的地方。

纪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对她不幸的同情。

此刻的谢安安静而又仔细的看着她在烧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而就在这一难得奇怪的氛围下,谢玄烨正巧赶到。

“好巧啊。”

他先是笑着道声招呼,后头又是熟练的点起了菜。

纪襄沉默不语,假装没听见。

她故作冷漠生疏,做好菜后一声冷笑,好似不情不愿的将菜端了上去。

谢玄烨的嘴角直抽抽,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她:演技略显浮夸。

纪襄略显尴尬的同样用眼神暗示:那你呢?

霎时间宛如两人的眼神对视宛如刀光剑影般,站在旁边的谢安都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就差大喊,你们别打起来了。

“戏台子已经搭好,就差人登场,亦或者说,鱼上钩的时间到了。”

谢玄烨在接过菜肴的那段时间,低头朝着纪襄说道。

明面上,他却是阴阳怪气:“哟,纪公子不亏曾是贵公子啊,烧的菜肴都不一般。”

这一句话,配合着他的微表情,让人察觉他们之间真有一层私人恩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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