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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来了,街上拥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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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黎昕诚不欺她,说少量,深入浅出的次数确实少了;说多次,确实也没在客气,家里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都可以随处取材。

本来两人周末还定了去附近城镇玩的计划,结果现在好了,年夏除了一日三餐跟洗漱,人愣是累得没从床上爬起来过。

一日三餐系黎昕包了,家务系黎昕包了。年夏觉得跟眼前这个精神抖擞,眉眼高兴得不住上扬的小伙子相比,自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仿佛是个废人。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系黎昕在年夏面前晃了两下筷子,最后没忍住用筷子柄去戳她额头。

年夏从坐上餐桌开始就一直盯着系黎昕看,眉眼里含着温热的笑意,眼睛湿漉漉得像林间的小鹿,勾得他心里发痒。

他又想一口口慢慢把她吃掉了。

年夏手杵着头,半歪着脑袋笑意盈盈地调侃他:“系先生,网上有个词挺适合形容你的,叫做‘男妈妈’。”

系黎昕眉头向上挑,不确定地反问她:“嗯?你不喜欢我这样?”

他不喜欢“妈妈”这个词,这对他来说太陌生了。“爸爸”这个词也是,同理。

系黎昕的人生里,迄今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完整的家庭。就算他后来去了文家,他所看到的也都是些没有温度的家庭。他喜欢她,可是他知道她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他不知道她会喜欢什么样的对象,所以他就去学那些大热作品里的男主角,极尽温柔地予她好。

年夏赶紧摇头,告诉他:“‘男妈妈’是夸你好的意思。”

她仔细想了想,为了防止他误解,又跟他补充:“霸道的你,温柔的你,无所不能的你,疗伤舔血的你,不管怎样的你,我都很喜欢你。只是遇见你之前,我好像是个孤身奋战的女战士,但遇见你之后,我现在像一个废人。”

系黎昕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情话。他这才放宽心,开着带真心的玩笑:“我喜欢你,你本来就可以肆无忌惮。就算你变成废人,我也养你。”

年夏咯咯地笑着,学着《喜剧之王》里的桥段突然反问他:“那不上班行不行啊?你养我啊?”

“我养你啊。”

“你先照顾好自己吧,小傻瓜。”

年夏刚说完,就和系黎昕相视笑了。她还是补充道:“你对我再好,我也不能凭着这份肆无忌惮沉迷和堕落。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只有把自己的人生过得精彩,才值得被人肆无忌惮地爱。”

她知道他喜欢她,所以她也要成为更好的自己。

系黎昕扬着眉眼跟着她笑。这是他最喜欢她的地方,她是他生命里的光,给他向黑暗挑衅的勇气,无畏地,蓬勃地,朝气地,肆无忌惮地,向上而生。

“夏夏,以后跟我一起去晨练吧?你的体力有点差。”

年夏压根没思考,直接摆手拒绝。“你饶了我吧。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

系黎昕了然地点头,立刻有了新的提议:“那只能,夜里我多练练你了。”

年夏的眼睛瞪得老圆,不仅在心里骂他不要脸,嘴上也没客气:“你不要为你的虎狼行为找借口!”

系黎昕放下筷子,眼神湿漉漉地,假装受了委屈:“你详细说说,是什么虎狼行为?我看你也很享受。”

年夏被他逗得又羞又恼,气急败坏地夹菜往他嘴里塞:“吃饭啊!古人说过食不言寝不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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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出门散步,路过花店看玫瑰开得正好,不禁驻足。

红玫太艳,白玫太素,两人挑了束名为流沙的玫瑰。流沙有着复古粉色的花心,卷曲素白的珠光外瓣,与淡淡的玫瑰花香。

系黎昕接了个电话,面色凝重一闪而过。年夏担忧地去拉他衣角,却透过他的肩膀看见后面的电视。电视里正在放当日的新闻,刚好讲到文老爷子身体抱恙。

系黎昕故作轻松地耸肩,语气听起来如常:“过几日我得回趟老宅。去吃个午饭。”

年夏的唇色立刻变得煞白。她攥他衣角的手不可抑制地在抖,尔后她用另一只手去平息。“我也去。”

在《圣经》中,逾越节前,耶稣预感到自己即将被出卖,他把十二门徒召集到一起,共享最后的晚餐。而隔天,耶稣便被统治者们钉上十字架。

系黎昕去捏她的脸,安抚她:“放心,我不是耶稣。他们也没有犹大的勇气。”

年夏确信他不是在逞强,脸色回暖,但仍是有些坚持:“我知道。但不能让你一个人。”

她是做不了什么,但她再也不要放他一个人去受伤。

系黎昕点头,终是松口,也有了个新的提议:“老宅附近倒是挺值得逛逛的。你请几天假,我带你去玩。”

他这算是同意她和他一起回去了。

年夏稍微宽了心,长舒一口气。她不确定地又问他:“当真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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