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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勾上吊,不许变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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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着,开口却又带着几分委屈:“系先生,你每次都这样,总是不告而别。我知道你没有义务跟我报备行踪,我也知道我们现在关系尴尬。但你这般不辞而别,是想让我将我们这两年多的情谊置于何地?”

“年夏,”系黎昕伸手包覆住她的拳头,眸子里有隐隐的血红色:“抱歉,让你生气了。不跟你说,是怕我见了你,我会舍不得走。”

她的心在看到他眸子的那刻便软下来,她甚至担心地问他:“你要去做危险的事了吗?”

“没有,是早就计划好的事。”

她在心中叹气:那便是危险的事了。

她又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也可能,”他顿了顿,“甚至一辈子。”

年夏下意识地深深吸一口气。她明明有千言万语想同他说,但最终只剩下四个字:“好好保重。”

他看见她的眸子里情绪复杂,有难过,也有失落。他不知为何她明明想说出口的话很多,最后却只留了这四个字。他终于是只能抬手拭去她额角的薄汗:“你跑这么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年夏的眼里如一潭无风的死水,不起波澜。她淡淡地开口:“不然呢,要说什么呢?”

系黎昕长长地叹气,连这句话,都比刚刚的四个字长啊,他想。

他望向她,终于是问道:“夏夏,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又自顾自地说了好长一段话:“即便我知道你心有所属,我仍是止不住地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有时候我甚至会想,不如我为你打一座城堡,将你拴在里面,让你永远永远只能看我一个人。”

年夏小声提醒他:“强制拘禁是犯罪的。”

系黎昕自嘲地笑笑,却反问她:“我知道啊。可是你呢,你有没有哪怕是一瞬间,有对我动过心?”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有过。”

可她却垂着眉眼,平静地说着最伤人的情话:“系先生,我初熟你时,你十七八岁,正是人生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你在场上挥霍青春,你在台上肆意发光,你为我挺身而出,你的目光里唯有我一人的时候,这些瞬间都足令我对你怦然心动。”

“可我啊,并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我如何能仅凭着怦然心动便能与人定下海誓山盟?我与你之间隔着太多无法逾越的横沟。我不知何时便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所预知的未来里,你我之间注定没有结果。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知道,去赌一个成功率几乎为零的结果并不划算。”

“夏夏,我…”

他想说的话却被她伸出食指轻轻堵住。

“嘘,我还没有说完呢。”年夏冲他笑笑,真心实意地劝他:“系先生,你很好,但你值得更合适的人。这个人可以为你披荆斩棘,可以与你并肩作战,但唯独不会是我。我并非你的良配,请你放下我。”

“我不同意。”他反手握着她的食指落到掌心,“你说你见过的未来里我们没有在一起,那我们就去创造一个新的未来。”

他向她伸出手指:“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尽力去寻那个最合适我的人。但倘若我找了一圈仍是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人,而你刚好也是,那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系先生,你这是何苦呢?”她抬眼落进他眼底的笃定中,终是伸手勾住他的手指:“以你归来为期。若你我皆是孤身一人,心境不变,我允你试上一试。在此之前,请你务必保重自己,完完整整归来。”

他勾着唇笑了,眸中如流光炫彩一般夺目:“那就这么说定了,拉勾上吊不许变。”

年夏急忙补充道:“有前置条件的,你我都是单身,心境不变…”

“再说吧。”系黎昕打断她的话,不给她反悔机会地勾住她的腰身往自己面前带,俯身向她额头轻轻扣一个吻:“这是盖章。”

年夏又羞又恼地推开他,指着机场的大喇叭小声咆哮:“广播喊你去值机了!”

系黎昕这才松开她,转动行李抽身离去。他向她挥挥手,再也没回头。

“我走了。你也保重。”

年夏就这么停在原地,一直看着他值完机,走远,直到背影消失不见。

她知道他这么一走再回来便是好多年以后。

她的拳头落在自己胸口,突然发觉心跳的地方,好像有什么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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