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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石新,为他挡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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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还染着她抹上去的猩红印记,眸子里染着七情六欲,是懊恼,是愤怒,还有心疼。

他颈部的青筋仍未消去,身体仍在微微地发着抖,连开口的声音都是嘶哑且发着颤:“年夏,你是不是傻?”

她只有这一尊血肉之躯,却想也没想就冲上来帮他挡。而他又何德何能,让她觉得自己的血液只会污了他的眼。

“我没事的,你别难过。”她仍是想伸手去抚平他的眉角,却发现全身上下麻木得根本动弹不得,而稍微想努力动一动便是牵连到五脏六腑的剧痛。她最终只能自嘲地笑笑,向他咧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得辛苦你背我去趟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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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护士正在给年夏清创,一块一块的玻璃渣子被从一片血肉模糊中翻找出来,年夏紧紧咬着下唇,人随着护士的动作而一颤一颤地微微抖动着。她每皱一下眉,都好像有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划在系黎昕心头。

系黎昕向她递出手掌,压抑着万般的情绪,向她低声说道:“疼的话别忍着。手给你咬。”

年夏向他转着眼珠子,咬着下唇摇摇头,还不忘消遣他:“你干嘛?演倚天呢?”

但她终究是没忍住疼,一声闷哼从唇齿中溢出。

“你现在知道疼了?冲上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系黎昕嘴上这么说着,手掌却紧紧地包覆着她微凉的拳头。他的指节沿着她的手指关节轻轻地摩梭着,视线落在她因为疼痛而沁满薄汗的额头,忍不住嗔怪她:“不是说好有危险带我一起跑的吗?你却自己挡上来,你究竟在想什么?”

年夏向他吐着舌头,小声呢喃:“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我要是能提前知道这玩意扎进来会这么疼,我才不要冲上去呢。”

系黎昕的另一只手正拿着衣袖给她擦汗,听见这话他长长地叹息:“以后不许了。下次有危险你别管我,你先跑。我一个人也可以应对。”

“你怎么应对啊?今天这种情况,不是扎你,就是扎我。扎我还好点,你还能动作,上手打跑他。扎你就惨了,咱俩只能一起被扎,一起送医院。”

“…”系黎昕握她的手下意识地捏紧,疼得年夏差点想下嘴去咬他。

她向他低声吼道:“我知道了,我下次跑还不行吗?!”

“嗯。”他这才满意地松开,去看她背后的伤口。

“系黎昕,”年夏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仰着头瞧他,小声说道:“从前你帮我挡过刀子,现在我为你挡酒瓶,咱俩算是扯平了。”

“这哪能一样?”系黎昕的眉头皱着,下意识地反驳她。

“这哪里不一样了?”年夏眨着眼,慢慢地说着:“为你挡酒瓶,这大概是我的身体在当下,由着本能所做出的,能守护你最好的判断了吧。这就如同你当初一样,会义无反顾地冲过来,然后因我而受伤。这也是你当时做出的保护我最好的判断了吧?”

年夏反手剪住他的手腕,仰着头认真地说:“你也答应我,你不要因此而觉得愧疚。真要追究有错的话,错的也是那些伤害我们的坏人。”

系黎昕未曾想到年夏会这么说,微微一怔,反口问她:“你担心我会愧疚?”

“你啊,你就差把愧疚二字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年夏拿眼偷偷瞟他,叹气:“我都怕你下一秒就说你要以身相许报答我了。”

“以身相许么,”系黎昕盯着她的眼睛,顺着她的话说:“以身相许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走开,你又来。”年夏抬手去推他,念叨道:“你要是真以身相许给我,学校里那些给你写纯爱小说的小姑娘们可得杀了我。”

系黎昕的眼尾微微挑着,问她:“什么纯爱小说?”

年夏摊摊手,有些无奈:“就她们说你不近女色,可能是喜欢男孩子,都给你写同人文呢。多数写你是受,下面那个。”

系黎昕哑然失笑,瞥了她一眼,幽怨地叹气:“那你找机会告诉她们,我喜欢的肯定是正儿八经的女孩子。但是假如她成了男人,我也可以为爱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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