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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做寡妇(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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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门外响起繁杂的脚步声,夹杂着狗吠,偶尔还能听到夜空中绽放的烟火,想象一下那绚烂之下的热闹。

屋内逼仄,充斥着发霉的味道和血腥味,令人作呕。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就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儿亮光,谢宁看着他垂眸站着,面无表情,不知道他还好不好。

她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冷汗淋漓,“阿让。”

她声音很轻,檀清让意识是清醒的,只是浑身疲累,连眼皮都难睁开,他知道自己八成是中毒了。

“阿让。”谢宁很着急,“你听得见吗?”

他无力地点点头,拼命挤出一丝笑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门外的脚步声去而复返,还有刀劈剑砍的声音,谢宁紧紧握住檀清让的手,那双手越来越冷,她的心也越来越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声音没有了,又听了半晌才放下心来。

“阿让,我带你走。”她话刚出口,檀清让再也支撑不住,下巴搁在她肩上,全身软了下去。

墨色的天际缀着几颗星,夜深了,汗湿的衣裳被风一吹,冷得人直发抖。

谢宁好容易扶着檀清让挪出巷子才看到姗姗来迟的江畅,这一次,她没有说话,只看了他一眼,小伙子跪地讨罚。

谢宁懒得理他,当下先救命要紧。

回到小院儿,把不省人事的丞相放在床上才看清楚那触目惊心的一道长长的疤痕,模糊的血色已经发黑,刀口很深,肉皮翻卷被磨得模糊一片。

“中毒了。”丰子玉叹气,让水秀取草药煮水给他擦洗,谢宁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被洗净的伤口露出铮铮白骨,他也全然无知无觉。

“放心,人还活着。”丰子玉道,“刀口上的毒已经侵入肌理,丞相的意志力真是惊人,竟强忍住没有当场倒下,才没有让毒快速扩散。”

水秀端着刚煮好的药水进来,“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治毒的草药秘方,可能没办法解毒,但是可以抑制毒素扩散渗透,试试吧。”

丰子玉闻了闻点点头,慢慢给他上药。

那脊背就这样裸露着,无论怎么折腾他都没有一点儿反应。

谢宁只觉得懵懵的,站在那里手脚冰冷,脑子里乱七八糟又好像空空如也,心里头只有害怕。

“三天内如果能醒过来,就逃过一劫。”丰子玉看着谢宁,“放心吧,我相信他能撑过去的。”

上了药,能做的一切都做了,其他人退出房间,只留下谢宁一个人,这个时候她才有点儿真实的感觉。

檀清让倒下了,命悬一线,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来。下午还活蹦乱跳的人这会儿没了知觉任人宰割,曾经那样跋扈不可一世的丞相,现在气息微弱。

谢宁拉了拉薄被,给他盖住腰部以下的位置,处理过的伤口依然缓慢地渗着血水,她捏着帕子一点一点拭去,眼泪滑过脸庞,冰凉一片,她抬手抹去。

“阿让,能听到我讲话吗?”谢宁跟他说话,试图唤醒他的意识,可是那人双眸紧闭没有一丝反应。

自从和他打交道以来谢宁曾无数次在梦中盼着他死,因为那时候她以为他是那个谋权篡位的奸相,一心想要灭了他。可是当她看到檀清承的时候,当她弄清楚一切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即便如此谢宁也从未真心相信过他,无论语言态度上如何亲昵撩拨,心里头始终保持着那道线,她好像在时刻准备着他倒戈,站到她的敌对面去,成为她的敌人。

好像只有那一天谢宁才能真正放下心来,看吧,他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可是他始终没有,一直默默地待在她身边。

“阿让,你一定要挺过来啊。”她喃喃自语,“我们都有婚约了,你要是死了,我可就成了寡妇了,我这么漂亮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多可惜啊,是不是。”

她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话,他的裤子弄脏了,都是血水。

“阿让啊,你这个人这么爱干净,我就帮你换裤子吧。”谢宁上手脱掉他的裤子,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小腿上的汗毛浓密,她轻轻抚上去,两根手指捏住薅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他。

“疼不疼啊,有没有想要打我一顿啊。”谢宁擦了一下眼泪,“还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吗,你嫌弃我碰你,我今儿偏要碰你。”

他这个人有毛病,讨厌别人碰他,尤其是她。可是后来,他救了她的命,撕下自己的里衣为她包扎伤口,护她周全,全然不顾干不干净。

裤子被脱下来,看着那两团高高耸起布满血水的屁.股,谢宁噎了口气,深呼吸一下,“我得给你清理屁.股啊,就是擦一擦上面的血水,我擦了啊。”

虽说公主顶着个骄纵开放的名头,可是谢宁还真是没做过出格的事情,这也是她第一次照料男人。

那么隐私的地方可以动手吗?谢宁踌躇,又一想,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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