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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清让,你给我出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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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木春里头热闹非凡,推杯换盏间传递出来好多消息。

舞台上锣鼓家伙准备就绪,看那阵势像是要有一场难得的表演,看客颇显兴奋,起哄笑闹声一浪盖过一浪,隔壁桌仍旧谈兴正浓。

“如今于参政总算混出头了,你我兄弟也指日可待了。”

“是啊,到底背后有人好办事啊,咱们也都跟着沾光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十万贯不是小数,于参政也是费尽了心力才筹集的吧。”

人多的地方就会谈论是非,这是非最终离不开钱,果然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勾着别人吐实话,而有的人呢却肚子里憋不住话。

“此言差矣。”江大人胖胖的脸上泛起油光,“十万贯而已,区区小数,对于大人而言不在话下。诸位不要忘了,咱们大人之前可是在江南任职的,那边同我们这边可大不相同。所以说啊,能积累的时候就赶紧积累吧,谁还嫌钱烫手呢。”

众人纷纷点头,深表赞同。

檀清让的手指在桌上轻点,听着这些人的七嘴八舌,大致将来龙去脉猜了个七七八八。

谢宁压着火气道,“照他们的话说,这于廉清和李珉周是串通好了的。”

檀清让点点头解释,“和我们之前猜测的截然相反,不是李珉周所为,而是李珉周在位上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替于廉清铺路。”

谢宁表示赞同,可是又有些想不明白,“他都已经引咎辞职了为何还要替他人铺路呢?十万贯不是小数目,难道不怕旁人看出来自己被连累吗?”

“所以,问题应该出在于廉清身上。”丞相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要么是被他逼迫,要么就是忌惮他背后的势力。”

“这背后的人又会是谁呢,这么令人闻风丧胆?”谢宁不明白,托着腮冥思苦想,脑袋里纷纷乱乱过了一遍朝堂上的那几十张脸,倏然想起一个人,眼神不由自主看向丞相。

檀清让立刻察觉,哼道,“他不在朝堂,若还能有这通天的本事咱俩还能坐这儿吗?”

谢宁觉得有道理,点点头不问了。

丞相却有些怅然道,“想当年这于廉清也是难得的人才,此人科考成绩斐然,也是当年陛下选拔的一批优秀人才中的佼佼者,陛下对他十分看好,同臣聊起过多次。之后便想让他发挥才干派去了江南富庶之地,于廉清到了江南大刀阔斧,将那边的经济提升了一大截,得到了陛下的夸赞。”

却不承想竟是这般货色。

“那为何又将他下放到榆次了呢?”谢宁不明白。

檀清让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瞧,连你都觉得他是被贬斥来的,问题就出在这‘贬斥’二字。”

“怎么,不是吗?”

丞相无奈地摇了摇头,“能屈能伸是为君子,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朝廷的官员拿着朝廷的俸禄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各地情况不同,哪里有伯仲之分。恐怕于廉清也是你这样想的。”

“其实当时陛下调他过来之前正好赶上‘捐监’一事,所谓捐监也就是不走科举,专为富庶子弟一条仕途之路,当然朝廷也可以有些收入。这并非本朝先创,自古这捐监的惯例就存在了,所谓公平便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檀清让向谢宁仔细解释,手指复又一下一下敲击桌面,“但是后来‘捐监’便走了样,有失公允闹得沸沸扬扬,成了无能之辈入朝为官的捷径,陛下便下令将这捐监改了形制,从原先的捐钱改成了捐粮,朝廷不为挣钱,却是要为百姓谋福祉,而于廉清真是那一批官员中脱颖而出。”

“陛下欣慰,高兴之下便打算重用他。将他调任榆次也是为了锻炼他,之后如果他仍旧能做得不错便调回京城。”

谢宁恍然大悟,“但是他却理解错了,他以为父皇此举是贬斥他,所以就动脑筋离开这里,这一次这十万贯捐助就是他找的机会。”

丞相点点头,“不错,自作聪明妄自揣测圣意,为了筹集钱财一定没少做伤天害理之事,再看看榆次如今的面貌,简直惨不忍睹,真是自毁前程。”

二人默默无语,面对面静饮。

谢宁觉得心里突突跳得难受,文人儒生十年苦读参加科考就是为了入仕,为了自己的前程和举家的富贵吗?竟没有人想着要为大梁做点事,为百姓谋福祉吗?

周围嘈杂的环境越让她觉得心寒,这些人还记得当初自己参加科举的雄心壮志吗,还是从一开始他们的初衷就是利己。

“官员贪墨历朝历代都有,现在更甚之能说明朝廷举措不当。”谢宁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十分不悦,“但是更让我痛心的是这里的百姓,他们要如何才能转变这样的局面过上正常的生活呢,靠他们自己做得到吗。”

“殿下如今看到了深层的一面,想要扭转这样的困境还需从长计议。”檀清让抬起头看了看外头越来越猛烈的大风,“这里风沙大,气候不好,就不能拿江南的那套办法来做,这里不可能成为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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