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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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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也太慢了,我这盏茶都凉透了。”

还未落座,便听到李朝昱的怨念。

李贤昀坐回他的对面,望着棋盘上星罗棋布的黑白棋,笑道:“是本王的不是,前阵子父皇赐给我一罐上好的凉州茶叶,改天差人送到你府上,就当是赔罪了。”

李朝昱脸色微变,手一哆嗦,指尖的白棋险些掉落。

李贤昀熟视无睹,坦然执棋,仅落一棋,白棋便被黑棋包围其中,寸步难行。

“果然还是比不上皇兄。”短暂挣扎后,李朝昱节节败退,只好投降。

李贤昀端起已经凉透的茶盏,看着棋盘上寥寥无几的白棋,道:“你还年轻,还需勤勉。”

李朝昱怕他说教,连连应下:“皇兄教导的是,是皇弟轻率了。”

瞧出李朝昱的不情不愿,李贤昀倒也不继续添油加醋,品完茶,扯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殊不知,在玄色衣袍消失在众人视野的一刹那,李朝昱猝然发力,掀翻了棋盘。

陪侍的宫人皆是一惊,匆匆跪倒在地。

“好你个李贤昀,”李朝昱咬牙切齿道,“自己护不住发妻,反倒教训起我来了。”

没有我,你也配坐太子之位?

自太子回朝之日,李朝昱胸中的郁气越发浓重,尽管在外人眼中,他仍与太子兄弟情深,但只有他自己知晓,他似乎和太子渐行渐远,甚至在日常交往中,总有一种被李贤昀看穿心思的不安。

越是不安,心中越是躁动。

李朝昱转身,看到身旁唯唯诺诺的侍从,笑着招手,让小侍从离他近些。

“去告诉永和宫伺候的人,太子身子不好,让他们小心伺候。”

永和宫,太子居住的宫殿,距离前东宫倒也不远。

小侍从纳闷昱王是何用意,却见昱王从袖中抽出一张折好的纸,交到他手中:“这是先前太子不慎丢失的药方,你去交由太医院,让他们继续照着这方子为太子殿下调养身体。”

“诺。”

“此事还需谨慎,切不可让外人知晓。”

朱瑛回想着太子离开前所说的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穿衣,打算到外面透气。

经太子安排,朱谢二人搬到了太学院附近的回宁宫。

一来,回宁宫距离永和宫不远,来往方便;二来,太子认为他们经验不足,让他们随太学院的学生们学习,历练他们几天。

太学院里鱼龙混杂,大多都是高官皇室子孙,像朱谢二人这种是极为少见的。

朱瑛觉得有趣,倒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该吃吃该睡睡,学累了就研究案宗,课业突飞猛进,一点都不逊色于太学生。

反倒是一身反骨的谢贞不乐意了,时不时发牢骚:“我过五关斩六将才攀上翰林院这条高枝,现在让我从学生做起,我之前的辛苦不是白费了吗?”

“可是,如若你不是翰林院的官员,太子怎会召你办事?”朱瑛道。

谢贞缩了缩脖子,不再理他。

就这样,二人闹了两天冷脸。

想起这几日的空床铺,朱瑛叹气,暂时放下满脑子的公文,思索该如何才能说服谢贞回心转意。

不知怎地就走到了太学院。

“已经子时了,还有人未离开吗?”

朱瑛望着屋内的荧荧烛光,推门而入。

屋内的人猝不及防被惊了一惊,手中的烛台险些随着古书摔落,所幸朱瑛眼疾手快,及时托稳他的手,才免了一场意外走水。

“见过小皇爷。”

李景凡将烛台置于桌案上,俯身拾起了书,轻轻拂去尘土。待看清来人,忽然松了口气,轻道:“不必多礼。”

李景凡素日待人极好,不懂便问,朱瑛也曾为他答疑解惑,因而二人的关系倒也不算生疏。

朱瑛道:“不知小皇爷为何在此?”

“有些问题想不通,睡不着。”李景凡道,“你呢?”

“不敢苟同,瑛也有些许困扰。”朱瑛回想起太子的嘱托,苦笑,“许是庸人自扰罢了。”

李景凡手持书卷,空出手将烛台拉近些,目不转睛地盯着书页,说道:“今日先生问我当今该如何平叛,我询问几位皇兄,他们皆避而不答。”

在宫内勾心斗角坐享其成的人,眼中只有那摇摇欲坠的皇位,能回答你就怪了。

朱瑛暗忖,嘴上却道:“太子身经百战,又刚从战场归来,小皇爷可问过太子爷了?”

李景凡摇头:“自从兄长回朝,我再没见过他。”

想来太子已经很多日未上早朝了。

在旁人看来,太子思妻深切,琴瑟和鸣的爱恋当为后世所称赞,但现在的政局却由不得他们掺杂旁的思绪,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抓住把柄,满盘皆输。

如若太子再这样沉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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