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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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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伤势,斜过来的眼刀不知为何让我犯怵:

“你准备对提图斯做什么?!”

“送去救助站阉/割啊……”我愣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乖乖回答了对方的问题,甩甩被太阳晒到发烫的脑袋,“不对,这是你的狗吗?你放养也不挑个好地方——他都瘦成这样了!”

小帅哥有那么一会儿词穷。

我们对视了几秒,他紧皱的眉头终于开始放松:“不……是我准备收养他。提图斯之前都很难接近。”

大丹犬舔了一下他的手,完全看不出一点生人勿近的模样。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放的狗粮了。

估计察觉到我在看它,方才还安静如鸡的狗又发出了那种挑衅似的咕噜声,我太认识这种眼神了,不由龇牙:“怎么,还想打架啊?”

那只臭狗仗着有人撑腰,顿时曲起身体,被小帅哥眼疾手快地勾住脖子。

他给狗顺毛的动作着实熟练,大丹犬在他的挠下巴特技里耷拉了两下眼皮,看起来心甘情愿地倚靠在他那件做工精良的校服上。

“……你在和一只狗计较什么?”

帅哥高中生望过来的眼神很是嫌弃。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像他这种讨狗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明白小动物绝缘体的心情。

“行吧,好好对你的狗。”

见没自己什么事,我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狗毛,准备离开——早知道还是穿着外套好,T恤覆盖不到的地方几乎都是刚刚缠斗留下的痕迹,估计待会还得被马龙训一顿。

一想到流浪汉的说教我就想原地睡觉。

苦瓜脸刚摆上台,手腕就被拽住了:“等等,你需要去打狂犬疫苗。”

回过头便能看见小帅哥严肃的脸。老实说,他的长相并不算凶神恶煞的那一款,不皱眉的时候反而显出几分可爱,但那副颐气指使的口吻却着实不怎么客气。

而且从方才见面开始,他投过来的目光便含着打量,哪怕不带恶意,也令我开始冒鸡皮疙瘩。

我的确是想远离这种人的。

仅仅是看着那根大概能抵我几个月花销的手工领带,我都没法自在地和对方聊天。

可是这位高中生小朋友压根忽视了我的抵触情绪:“狂犬病不是你心存侥幸就能躲过的,还是你想死在哪条街上,让你朋友把你背去公共墓地?”

他说得对。

把伤处理好也不会被马龙骂。

“最后一个问题,”我没再抵抗,他一只手牵着狗耳朵,另一只手箍着我,“我不去医院,你能不能找家私人诊所报销一下?”

“……行。”小帅哥有点无语。

“那太好了,”他在我眼里已经变成了会行走的钞票,“我是乌苏,你呢大好人?”

“达米安。”

.

万恶的有钱人!

直到被满脸堆笑的工作人员按在化妆镜前,我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大约两个小时前,我被高中生富二代拽上了他的超跑,一路风驰电掣到据说是“为他家族服务”的私人诊所里处理伤口。

里面的女医师虽然上了年纪,但手稳技术好,还免了我的医药费,说以后有个磕碰也能来找她拿药——简直就像教典里的圣母,我被她的辉光闪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莫名就答应之后带马龙也过来看看。

万幸没带手机,这才避免了交换电话号码的尴尬局面。

期间医生的女儿复负责检查提图斯的状况,达米安全程在旁陪同,眼神温柔得仿佛那只狗是他生的。

我猜他要是遇见我不介意吃狗肉的大伯,能揪着头发打一架。

本来我和这位“把弄脏的手工校服随意丢进垃圾桶”的少爷应该在诊所外分道扬镳,谁知他途中接了个电话,那头的人估计是他的姐姐,两人对话几句后他便脸色难看地挂断,随后便用一种微妙的眼神打量我。

彼时我正在吃莱斯利医生提供的小蛋糕,浑身寒毛卓竖:“……干什么?我一分钱都没有啊!”

“我知道。”

达米安少爷走上前,捏着我的下巴左右看,仿佛是个疯狂医生在观察从哪下手术刀,我吓得蛋糕噎在胸口,死命锤了几拳才把它咽下去。

“你在看我能分/尸卖几斤?”

“——”他太阳穴突突跳,掐我脸的手劲大得能留印子,“你在想什么,蠢货?我是在评估你承担一项紧急任务的可能性。”

随后我便明白了,原来这位少爷因为时常缺课和早退收到了学校的警告单,教辅员怎么样也得让他监护人去一趟。不巧,唯一对这事不在意的二姐没法从香港飞回来,他看中了我和她同样是中国人,便屈尊降贵地抛出了橄榄枝。

我……当然是拒绝的!

怎么能帮叛逆青少年逃脱家长的铁拳圣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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