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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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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来一回,福岚听得一愣一愣的。

见更白女走后,问道:“夫人,这帕子是有何玄机?”

沈岁晚面上一顿,笑道:“只是绣活看着像是出自故人之手,对了,这更白女可是被殿下引为宾客了?方才是我失礼了。”

福岚了然笑道:“原是这样。”又回道:“今日殿下也只是简单的将人唤来闲聊两句,究竟是不是引了上宾,奴才也不知道了。”

见沈岁晚带着人走了,福岚笑意慢慢散了些,奉仪夫人向来是性子和缓的又识礼的,今日这般举动,倒是耐人寻味,稍后还是告诉殿下才妥当。

回去的路上,寻香问道:“是夫人的哪位故人?,奴婢站得远,并未瞧清那绣样。”

沈岁晚面色淡淡,瞧着有些严肃,“只是先前在闺中认识的人罢了。”

那绣样,若是她没有瞧错,实在像是出自沈琉晚身边的抚月之手!

沈岁晚及笄生辰,沈琉晚赠予她生辰的绣物便是抚月所绣,抚月向来习惯将花瓣绣得往下弯些,但沈岁晚也不敢就这般断论。

可若真是呢?

她得亲自去更白楼一趟,她不知那话本上详细发生了些什么。若更白女真是沈琉晚,易得民心,易陷沈律于险境。

沈岁晚由寻茶几人伺候着换了身衣裳,状似随意问道:“那更白楼往日往来的人可多?”

寻茶将解下的玉佩搁在匣子,听言回道:“巧了不是,奴婢今儿才听说这几日更白楼的往来的人都少了许多,好像众人求见更白女无门,也渐渐的不去了。”

沈岁晚轻轻点点头,若是她贸然去约见应是见不到人,若她真是沈琉晚,那应当同白世子有些牵扯。

抿了抿唇,沈岁晚让寻香几人研墨,写了封信笺,封了蜡,“定要送到白世子手里。”

闻言几人均是一愣,寻诗问道:“夫人,这是有何要紧之事?”

“只是一些简单的事情,要同白世子确认。”

寻香咬了咬唇,接了过去,同寻诗几人对视一眼,回道:“姑娘放心,正巧今日出宫对牌还没有还去内仪司,奴婢现下就出宫去。”

沈岁晚眉眼松了松,轻声又交代了一遍,看着有些谨慎的模样。

寻香出了惊春苑,却没有出宫,而是问了宫侍,去了正殿。

博山炉香烟袅袅,消除了些夏日的暑气。

寻香跪坐在正殿中,见上面久无声响,小心的觑了一眼,太子殿下拿着书信,被书信挡着,只瞧得见冷硬的下颌一角。

殿中静寂,突然听沈律轻笑一声:“她倒是同白即觉熟悉。”

福岚不知该不该接话:“诶......”

不等多想,就见沈律反手将书信递给福岚,福岚忙伸手接过,不敢看上面的字,匆匆将之折了放进去,又重新拿蜡封好。

沈律冷瞥了眼殿中跪着有些忐忑的寻香:“去送信罢,记着,这信确要你亲手送到,不能叫旁人看了。”

也不知这乖丫头什么时候知道沈琉晚在白即觉那,信中牵涉颇多,确实该谨慎些。

听着沈律的冷声吩咐,寻香忙跪着应道:“奴婢遵命。”

月影渐深,沈岁晚沐浴结束,也没唤人进来伺候,穿着小衣就将小架上的豆绿色中衣虚虚披上。

沈岁晚没见人,轻声唤道:“寻茶?”

往些时候,几位宫侍伺候得力,早帮她绞发,预备花精油和梨花膏了,今儿竟一人也见不着。

沈岁晚细眉轻皱,一边自个儿用软棉帕擦着湿发,一边往寝阁走。

旋即,沈岁晚脚上一顿,只因瞧见,男子玉冠俊脸,面色沉静的坐在她往日练字的案桌上。

不等反应,男子便回头看过来,见沈岁晚站在高高的博古架边,眸色沉了沉。

“呆愣了?”沈律道。

沈岁晚捏着帕子轻声道:“岁岁问殿下安。”

沈律不冷不淡的轻轻嗯了一声,见侯在一边的几位宫侍上前帮沈岁晚绞发,便移开了眼。

她是不知自个儿这清水出芙蓉的模样,潋潋弄月的相貌反而越发突出,玉人浴出暖生香。

见太子殿下兀自坐在一边,像是等奉仪夫人收拾妥当,寻茶便上前接过沈岁晚手中的锦帕,轻声道:“夫人久等。”

见沈岁晚头发拭干了,沈律轻轻举了举手上的书,正是前不久,沈岁晚去正殿拿回来的书册《宝水地志》。

“学的如何了?”

方沐浴了,也在寝阁,沈岁晚也没想着穿件外裳,便走近书案,回道:“先前快读完了,这几日又有别的事情耽搁了......”

沈律挑了挑眉,他将近一月不曾让她侍寝,倒是忙些什么也不知道,还能有空去寻宁安王世子。

转眼见案桌边,那四角楠木底托着的青瓷书画缸里,满是习的字。沈律轻巧随意的抽出一卷,“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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