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生命（1 / 2）

你知道吗？

即使是全能的神，也有无法改变的事。

那就是……

时间和生命。

“桂真的是男人吗？这么光滑的头发，简直像个女人。”似藏把桂凉凉的一把发丝抓在手里，凑到鼻前闻了闻，脸上则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银时感到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久违的愤怒冲上大脑，他拔刀和似藏打斗起来。虽然桂因为与幕府作对，大部分时候都很危险，但银时还是不能忍受朋友这样遇害。

银时知道这个人是高杉的手下，为了追寻力量不惜把自己的身体改造成怪物。宛如粗大血管般的线路从似藏的手臂里伸出，红樱刺杀而来，有着惊人的速度和力量。

夜风微凉，河里的水花因为两人的动作飞溅着。银时皱眉，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高杉的来访……

仿佛是黑夜使者般，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到来。

高杉早就调查过万事屋，他熟门熟路地从银时房间的窗口进入。

“银时，回到我身边吧。”高杉跪坐在银时的床铺边，他知道银时已经醒了。

银时揉揉眼，躺在床铺上看起来仍很困倦，其实却是在掩饰自己的清醒和慌张：“没看到阿银我困得要命吗？！拜托你不要这么早叫我起床，简直比我乡下的老妈还烦人！“

“我可不记得你有什么乡下的老妈。银时，要怎么做你才肯回到我身边？”敛去妖异的笑，收起危险的杀气，高杉只在银时面前才露出这样温柔的神色。

“你能放弃毁灭江户吗？”银时起身看向高杉，其实他早已知道答案。

黎明悄悄来临，奶色的白蔓延开来，空气在四周冷冷浮动，不远处的歌舞伎町也安静下来。

高杉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艰难出声：“银时，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放弃自己的信念，不会饶恕背叛了我们的幕府，我必须要用江户给所有这一切陪葬！”

“所以，我不会回到你身边，我会坚持保护身边的一切！”银时直视高杉的眼，他刻意忽略对方眼里的伤痛，继续说道，“高杉，这个世界上，只有时间和生命无论怎样都无法挽回，我们回不去从前，也救不回当时牺牲的同伴，只能好好珍惜现在的所有。如果你坚持自己的行动，我和你就只能是敌人了。”

“是因为那个真选组副长吗？！”高杉抓住银时的肩膀，收敛起来的戾气又爆发出来，他的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杀意，“他就那么重要？！只一个微不足道的他就可以抹消我们的过往？！”

银时哀伤地看着情绪失控的高杉，心里突然有点疼痛，错过了那么久，他们终究是无法回到从前了。不管是感情还是人生的道路，都不再相同，也不可能再重叠。

高杉觉得心脏似乎要裂开了，他明白阻隔他和银时的不仅仅是那个人，但是他的信念是绝不会动摇的。要恨这个世界，就恨得彻底，不再留一丝退路，这……才是他的风格。

“痛！”银时猛地被高杉推倒，后脑重重撞回枕上，紧接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待银时反应，高杉就粗暴地吻上他的唇。同样是烟草气味，却和土方的进口烟完全不同，简直像芥末般辛辣。嘴里流进一丝血腥，嘴角被咬破了，鲜血混合着高杉的舌探取进来。

“唔……！”银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嘴里的血腥味让他觉得难受。他镇定了一下心神，脚上猛地用力向高杉的腹部踢去。

高杉被银时一脚狠狠击中，随着冲击力撞向身后的墙壁。

“呼……呼……”“呼……呼……”两个人的喘息声在不大的房间里漾开。

“哼~~哼哼哼哼~~”高杉的笑声从低垂的发帘下传出，他站起身打开窗，看向歌舞伎町的晨景，“银时，我知道你心里依然有我，只是那个混蛋挡在了我们面前！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

银时愣愣地看他，高杉回头露出了银时从未见过的残忍笑容：“既然如此，我就把阻碍我们的人毁灭掉！”说完，他跃窗而出。

银时扑向窗边大喊：“我早已不在你身边了！你要是伤害了他，我会杀了你！！！”

没有回音，银时无力地靠着墙边慢慢滑下去……

“飒——“

利刃割开衣服添上伤口，银时的思绪被拉回现实，刚要回击，红樱却又再次迅疾地刺杀过来。鲜血从肩膀处喷溅而出，似藏露出嗜血的兴奋表情再次砍向银时。昏迷前，银时看到新八冲向似藏，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这么想着，意识慢慢抽离而去……

高杉……你怎么忍心对那么深爱你的桂下手？只因为你不爱他？不过……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杀了你……只因为，我也不再那么爱你，而你却可能会伤了我爱的人。

在爱情里，每个爱着的人都卑微且执着。

有些事情，连神也无法挽回。

就像我和你，他和你，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