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的千禧年（1 / 2）

烘焙店里很暖和，店里除了老板夫妻俩，还有她们的女儿，名贝贝，老板主要负责面包，春饼，老板娘做蛋糕，你现在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摆放糕点，收银，包装成品，清洁模具，设备，都是简单的工作但是忙得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店里烤箱运作之后，暖和很多，人不停地干活，不觉得冷甚至会出一身薄汗。前面几天，老板不放心你一个人顾店，会出来看看你，发现你没有偷懒做事勤快而且基本一教就会，才放心让你自己顾店。店里没有顾客的时候你会到后厨帮忙包装成品，一边留意店里的情况。

老板中午要把打包好的春饼送到几个商户店里，其中之一就有旧厂街。你不还能单独开车，老板也不放心你去送货，只能留在店里给煮炒菜的老板娘打下手，菜是老板娘早上在这附近菜市场买的，炒好菜留一份给老板你们赶快用餐。

晚上你会把模具洗干净擦好晾干，打扫卫生，老板娘听说你回家练琴同意你把饭菜打包回家再吃，而且每天还送你很多没卖出去的面包，面包可以速冻起来慢慢吃，浪费食物可不好。就算你健身，面包应该少吃些，但是控制好量是没有问题的。

巧的是老板娘有个读初中儿子楠楠，也在学琴，但是他们夫妻俩忙店里的事，没有人监督他练琴，请了老师但是每周只安排了六个课时。

在店里干活的时间长了一些，老板娘问你是否愿意每天抽两个小时陪她儿子练琴，费用另外加，有这好事你当然求之不得!但是你也和老板娘坦白你中断过练琴，最近放假才开始重新练的，而且每天时间也只有两小时。老板娘让你别介意，她就是想找着人看着她儿子。初中的孩子，按理说不需要陪练的。

正处青春叛逆期，但楠楠却挺懂事，长得高大，已经换声，脸上长些痘痘，有点腼腆。但是陪他练几次琴后，你才发现，叛逆的孩子，表面都是乖巧的。也许，和白露一样。

连着练了一周，楠楠和你说他想放弃了，他不喜欢钢琴，都是妈妈逼他的，他指着书架上的奖杯，问你，你是真的喜欢吗？

你认真想了一下，回答他，一开始很喜欢，中途练琴太枯燥，也想过放弃，但是最后坚持下来了。不过，后来白露偷偷玩了架子鼓，你玩了吉他，这事你没和他说。

这些对你来说有意义?楠楠不解，你现在穷得连饭都快吃不了上。

“很多事情不能太急功近利，很多技能和本领也不是能让你马上变现。就像读书一样，读书不一定让你挣很多很多的钱，但是也许会让你有多一点点的选择。我们当然需要钱，但是钱也不是衡量我们价值的唯一标准。我们要受得了眼前的苟且，也护得了心里的诗和远方。你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可能还不能理解。”

那天过后，楠楠练琴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了，白天老板娘也和你说，感觉最近她们家楠楠变化好大，说不上来，感觉换了一个人。

离春节还有五天，烘焙店提前打洋了，老板娘一家要回老家过年。

早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你的晨练，你顾不得浑身是汗披了件外套开门。

“你好，我们是南阳派出所的，接到群众报警，我们过来做个走访。”确认是派出所的民警后你请他们进屋。

原来独居二楼的张阿婆出事了，邻居觉得不对劲报了警。你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是回家拿存折的时候，当时她的精神状态很好，人怎么会说没就没有了呢，老人还有个儿子常年不在家。世事无常，你总算明白。

“这边什么情况？”李响走了进屋，“白露，这是你家?”

每次遇到李响，总是在你很狼狈的时候，就像现在，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汗珠，精神还恍惚。

“你们认识？那我们就先撤了。”派出所的民警站起来，该了解的他们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案子也移交到刑侦，他们该收队了。

李响打量了一下房间，最后目光落在玄关那双男士拖鞋上，神色晦暗不明。

“李响!你怎么在这里!”安欣小跑进来。

“白露!”安欣没想到在这能见到你。

“安警官!”你忽然反应过来，走到餐桌拿两个一次性杯子给他们倒水。要不是楠楠来你这练练琴，家里怎么可能有一次性杯子这种东西。

“我们不喝了，不用倒了，我们准备走了。”安欣一边嚷嚷一边拉着李响出门。

目送他们离开，你把水喝完，收拾地上的运动器材，洗头洗澡。准备过年了，还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心情相当失落。

出门准备买多点食材回家囤，过年这几天你要在家里开伙了。采买完毕你还要回一趟学校的店里，装修的师傅前些日子已经停工，但是前阵子你也忙没回去看看进度。今天正好出门透透气。

安欣和李响回到单位，着急等待尸检报告，更麻烦的是他们完全联系不上张阿婆的家属，就是她唯一的儿子。临近年关，人员流动大，基层单位那边人员工作压力很大，刑侦这边也也不好受。所